季晓瑜手腕还被沈戟川紧紧攥着，贺清歌离开之后，存在感顿时直线上升。
她试图翻转手腕挣脱他，还没成功，就被察觉。
沈戟川和季晓瑜面对面，压下被人撬墙角的愤怒，对上她通红的眼睛，只剩下着急，“晓瑜，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接了。”
“你没有，我刚才一直给你打电话，你一通也没有接。”
刚才？刚才她一直在出神，没有听到电话铃声响。
不对，江随怕她看到网络上的消息不开心，所以收走了她的手机。
季晓瑜抬眼看向对面沙发座，果然从江随的包里看到自己的手机。
江随大概是随手将她的手机静音了。
沈戟川误会季晓瑜的沉默，心底醋坛子打翻，“你不接电话，是因为贺清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不是和江随出来玩的吗？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季晓瑜鲜少听到他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
她下意识回答，答案到嘴边，又止住了。
为什么他可以和贺清蕊拉拉扯扯，贺清歌不认识她，只是作为陌生人关心她两句，他就要质问她？
让她伤心难过，引起贺清歌注意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自己？
季晓瑜越想越生气，抿唇不语，红着眼睛别过脸。
沈戟川被她的态度刺痛。
季晓瑜一直在抗争，想要摆脱他。
沈戟川不敢松开手指，他毫不怀疑，他前一秒松手，季晓瑜下一秒就会离开他。
这一认知几乎让他丧失理智。
他捏紧拳头，“晓瑜，贺清蕊低血糖晕倒，我叫贞贞过来，贞贞却迟迟不过来，我只好出手扶了她一下，仅此而已。”
低血糖？
只是这样？不是私会？
季晓瑜神色动摇，不再挣扎，沈戟川紧着的心骤然一松。
他放缓语气，却难掩焦急，“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在公司，反而在这里陪着贺清蕊？你和江随出门之后，我就去了公司，我的秘书和助理都可以为我作证。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是我接到钦言他们打来的电话，说贺清蕊晕倒。晓瑜，你是知道贞贞和贺清蕊不对付的，我怎么能放任她们两个独处？只好等到钦言回来再离开。”
他顿了顿，“抱歉，刚才在电话里没有立即告诉你，我本想当面和你说这些的，没想到舆论比我想象中更快爆发。”
季晓瑜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戟川心急如焚，“你如果不信，我马上打电话，让相关的人过来，你可以问他们。”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电话，季晓瑜急忙按下他的手臂。
空气中静了一瞬，季晓瑜触电般缩回手。
她唇瓣动了动，“你别打电话，我不想惊动那么多人。”
季晓瑜睫毛颤动，“我相信你。只要是你对我说的，我都信。只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沈戟川松了手指，手指却仍然虚环着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