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芳狐疑地看着她，和她四目相对，压下心底的疑惑，露出笑容。
季晓瑜忽然离她更近。
王桂芳唇角笑容一滞，向后躲去，“你……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季晓瑜勾住王桂芳的脖颈，将她拽回来，“妈，我还想问你呢，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她注视着镜头，调整位置，“你刚才出画面了。”
【哈哈哈阿姨好可爱！】
【阿姨和女儿相处的时候和自己直播的时候相比，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阿姨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
【不是，这两人真的是母女吗？怎么看起来长得一点也不像？】
【是我的错觉吗？她俩看起来就像不熟装熟一样。】
【阿姨怎么不说话了？】
弹幕刷得飞快。
季晓瑜唇角上扬，“妈，你直播间的粉丝都让你说快点说几句话呢。”
王桂芳视线转向镜头，“说、说什么？”
季晓瑜扬眉，“你问我？不是你来找的我吗？”
王桂芳被问住。
她过来，也是因为看到季耀祖，一时兴起。
这两天她直播间流量下滑不少，礼物的收益更是大幅度下跌。
她想了各种法子，最后想来花店附近蹭蹭季晓瑜和沈戟川的热度，到门口却又担心被沈戟川的保镖赶走。
万幸，季耀祖恰好在。
她便多了个由头，还能借机给儿子征婚，一举两得。
唯一意料之外的是，季晓瑜竟然跑出来，和她一同出现在镜头里。
这让她在镜头前无所适从。
季晓瑜将王桂芳“精彩”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下冷笑，目光移到她的头发上。
她故作惊讶，语气心疼，“妈，你长白头比之前更多了！”
“胡说！我刚染的头发！”
王桂芳驳斥，话脱口而出，才回想起她的宠女人设。
她轻咳一声，夹起嗓子，“晓瑜，多谢你关心。”
话音未落，季晓瑜突然上手。
王桂芳警铃大作，飞快躲闪，抬眼瞪她，险些没有夹住嗓子，“你要干什么？”
季晓瑜没能得手，又挨近她，“妈，真的有白头发，夹在黑头发里特别显眼，我帮你拔下来。”
“不用，哎……”
季晓瑜扯掉她捂住头发的手，对上她警惕的眼睛，语气认真，“你现在多少也是网红，要更加注意形象。直播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就当给我一个尽孝的机会。”
王桂芳犹豫的间隙，手被季晓瑜扯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头皮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了一下。
王桂芳飙出眼泪，喊出声，下意识破口大骂。
话到嘴边，她瞥到手机屏幕上滚动的礼物特效，硬生生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