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戟川眉目舒展几分，语气仍有不悦，“既然是因为这个，我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沈贞贞委屈，“刚才你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我吃了，我哪还敢说呀！”
季晓瑜轻轻抱了下她，“好了，没事了。”
一旁，医生已经给程硕做完检查。
和他猜想的几乎一致，刀尖刺破了他的皮肤，扎进他的肌肉，却没有更近一步。
甚至在医生检查的时候，刀尖已经从肉里划出，卡在布料中。
医生取下小刀，帮程硕做了简单的消毒，就坐到一旁，把空间留给他和季来娣。
程硕朝季来娣笑了下，“我就说没大碍吧？”
季来娣眼泪已经止住，鼻音仍然浓重，“刀子都扎进你的肉里，这么大的伤口，又流这么多血，怎么没事？”
程硕手被她攥得直冒汗，却舍不得松开。
他咧开嘴笑，换来一声轻斥，“都躺在救护车上了，程大哥，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来娣，你关心我，我开心。”
季来娣和他对视，脸颊一瞬间烧起来。
她这才发现，她竟然一直抓着他的手！难怪从上救护车起，他时不时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起初她以为他是因为伤口疼痛，现在才意识到，根本不是那个事！他是没好意思开口！
和程硕手掌接触的部分好像触电一般，她飞快松开手，却被程硕一把抓住。
季来娣心中一紧，没能立即挣脱，下意识看向一旁。
季晓瑜几人正在说话，无人注意到他们。
季来娣手心冒汗，程硕低声说，“来娣，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季来娣慌了，“我……我没有。”
“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为我掉眼泪，还一直守在我身边？”
季来娣语塞，咬唇道，“可是我还没有离婚，我们在一起，对你不公平。而且，我担心赵华章知道我们的事情，会在开庭的时候做文章。”
“太太不是说过么，你的离婚手续已经递交，也去调解过，只是没能成功。我知道你的顾虑，没关系，我知道你对我有意就足够了。来娣，我比谁都希望你能顺利离婚。”
季来娣和他对视几秒，破涕而笑，“你快不要说话了，一会儿伤口又裂开了。”
救护车飞快行驶在道路上，不到十分钟就停在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站满医生，个个如临大敌。
季晓瑜拉住沈戟川的手，语气无奈，“戟川，你看，我真没事，刚才杨姐给我处理过了。”
她压低声音，“我这么点小伤，你弄这么大阵仗，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如果有人趁机夸大其词，说我伤势严重怎么办？传到奶奶耳朵里，奶奶会着急的。”
沈戟川沉声说，“不会，我已经吩咐人把消息压住，而且这是沈氏名下的私立医院，我已经提前让院方清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