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瑜急忙拽他的手，用力捏了下他的掌心肉。
沈戟川怕扯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急忙停下。
季来娣满目担忧，对沈戟川说，“你在这陪晓瑜，我去叫医生。”
“别！”
季晓瑜意识到语气急了，咳了两下，虚弱道，“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想休息，再睡一会儿。”
季来娣放心不下，“晓瑜，还是叫医生过来再看一眼。”
“医生刚才已经做过检查，说我没事。再说了，姐，我晕倒是因为有外伤，失血过多，我又没有撞到头，没受其它伤。”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声音越来越轻。
季晓瑜闭上眼睛，又飞快睁开一只。
季来娣没有注意，沈戟川却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他蹙起的眉目舒展，低声说，“我留下陪她。”
季来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眉头微蹙，面色苍白的季晓瑜，满腹的欲言又止化作一声叹息，“晓瑜，我明天再来看你。”
季晓瑜眯着眼睛应了一声，拽着沈戟川的手更加用力。
她声音细若蚊喃，“不行，我不能睡，戟川，我说过，要看着你休息。”
季来娣制止沈戟川，压低声音，“小沈，你不用送了。关于你妹妹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
季晓瑜闭上眼睛，等了半分钟，听到关门声。
她悄悄舒了口气，沈戟川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用装了，你姐姐走了。”
季晓瑜睁开眼睛，手上微微用力，将沈戟川拉到身边。
“我姐姐是关心我。”
“我知道。”
沈戟川愧疚，“是我低估了贞贞的心思，晓瑜，我替她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目光划过她裹着纱布的脖颈和手臂，心底又泛起细密的疼痛，“是不是很疼？”
季晓瑜轻轻摇头，握住他的手，朝她笑了下，“不疼。”
沈戟川眼眶发红，“胡说，你姐姐跟我说，你小时候切菜不小心切到手指，痛到要大哭一场。”
季晓瑜破涕而笑，“你也说了，那是我小时候。”
她顿了顿，“等到明天，我想和你妹妹聊一聊。”
沈戟川诧异，“你知道匪徒是她找来的，还愿意见她？”
他捏紧拳头，“晓瑜，你不用顾及我和奶奶。”
“我没有，我只是单纯有些话想当面跟她说。”
季晓瑜岔开话题，“好啦，不说不开心的。”
她松开抓着他的手，轻轻推了下他的胳膊，“我已经没事了，你快去休息，不要再守着我。”
她轻轻侧过身，“我说要看你睡觉是认真的，现在我醒了，换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