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程硕，“还有多久能到目的地？”
“沈总，五分钟之内我们就能到。”
季来娣手指反复绞在一起，通红的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
两分钟后，车速逐渐减慢，程硕沉声说，“沈总，我们快到了。”
季来娣心提起来，视线搜寻四周的频率加快。
车子猛地停住，她仍没有看到季晓瑜半分身影，焦急地问，“晓瑜在哪？”
“来娣，我们已经到了定位附近，不能再贸然向前，否则会打草惊蛇，对太太不利。”
季来娣点头，喃声道，“好，我明白。”
她跟随程硕和沈戟川下车，外面已经聚集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
“沈总，咱们的人已经准备就绪。”
话音刚落，沈戟川的手机响了。
他沉下脸，接通电话。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涌出，“都快半小时了，钱怎么还不到账？你他妈不会真耍老子吧！”
沈戟川使眼色，四周的人悄无声息散向四周。
男人的声音又响起，“你以为我真不敢对她做什么？我告诉你，晚一分钟，我就卸她一条胳膊……”
沈戟川压抑着情绪，抬手看腕表，“时间未到，还有五分钟，银行的手续处理不完，我比你更着急。”
男人冷哼一声，“我就再等你五分钟！”
季晓瑜意识有些模糊，听到沈戟川的声音，强撑着精神，用力眨了下眼睛。
还有五分钟。
她看向四周，却又不敢大幅度转动脖颈。
沈戟川……他在这附近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男人越发焦灼。
他拿着手机，反复打开银行账户，始终没有汇款信息。
他鼻息粗重，用力抓了下后脑勺，踹开车门。
四周空无一人，安静得吓人。
车门巨大的声响惊起飞鸟。
季晓瑜心惊胆颤，下一秒，男人忽然绕到她所在的一侧，拽开车门，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外拽。
季晓瑜毫无防备，大半截身体被他拽下车。
“你干什么！”
男人耐心耗尽，面目狰狞，朝她大吼，“半小时到了，钱为什么还没转过来！你和沈戟川敢耍老子！”
他一边怒吼，一边掰开季晓瑜的手指，用力将她往下拖。
“我老公刚才都说了，时间还没到！你再看一眼手机……啊！”
季晓瑜抵不过他的力气，跌倒在地。
她急忙用手支撑身体，扯到伤口，痛呼出声。
她躺在地上，看到男人狰狞的面孔和不断张开闭合的嘴。
他似乎在破口大骂，她耳边嗡嗡作响，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膜，听不真切。
“看来我不给你点教训，那个姓沈的就不着急！”
男人掐住季晓瑜的脖子，甩开匕首，在她身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