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们好像提过，说如果事成，就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用季晓瑜找你换钱，发挥她最后的价值。当时我还说，随他们便，只要别让她死在我眼前，和我扯上关系就行。”
季来娣气愤，唇瓣颤抖，“小沈，你听听她说的是人话吗？就是她要害死晓瑜！”
沈贞贞被她指到，吓一跳。
她抬眼对上沈戟川冰冷的目光，缩了下脖子，音量减弱，“哥，我……我已经知道错了。”
程硕拉住季来娣，安抚她道，“来娣，我们先找到太太，其它的事情稍后再说。”
季来娣红着眼睛不说话，只不过尖刀般的视线始终盯着沈贞贞。
沈贞贞背后发冷，想要辩解，思绪被沈戟川冰冷的声音打断。
“说地点！”
“地点……我、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好像没有提，但是我猜想，他们应该会远离市中心，至少不会在这，大哥，你多派点人，让他们多去城郊找！”
季来娣面如死灰，扶着程硕的手臂，身体摇摇晃晃快要站不住。
她哽咽，“京市这么大，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晓瑜？程大哥，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晓瑜了？”
沈戟川声音沉重，斩钉截铁，“不会。”
季来娣身体颤抖的幅度更大，程硕心里酸痛，将她拥入怀中。
沈戟川已经动用所有可以动用的人，警方也在加急调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没有季晓瑜半分消息。
沈戟川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散发出低冷的气压。
……
季晓瑜被男人塞进驾驶室，还没稳住身形，男人忽然挤进来，撞她一趔趄。
下一秒，车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去。
季晓瑜被男人挤得动弹不得，摇摇晃晃，撞得完全站不稳。
空间逼仄，她抬不起头，只能通颠簸的体感判断，男人穷途末路，车速开得极快，走得还都是小路。
颈部的疼痛让她呼吸不畅，头部不停和车顶撞击让她脑袋发晕。
她看到手臂上还未干涸的大片血迹，脸色更加苍白，胃里阵阵翻涌。
又是一个急转弯，季晓瑜东倒西歪，额头上布满冷汗，趴着干呕起来。
身后响起男人嫌弃的声音，“不许吐！再让我听到这恶心的声音，我就弄死你！”
季晓瑜耳边嗡嗡作响，强撑着说，“你想要钱，还想离开，不会弄死我。我死了，对你没有半分好处，只有我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你才能拿到你想要的。”
她挪动身体，倒吸一口冷气，“沈贞贞找到你，你应当知道，我怀孕了。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能换取的筹码就又少了一半。你继续开你的车，我为了宝宝的安危，不会也不敢轻举妄动，你可以锁上车门，我只是想去副驾驶坐。”
说着，她又干呕起来。
男人一路将车开到几乎无人的城郊小路，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
耳边频繁的呕吐声让他心烦，偏偏降下车窗的按键被刚才冲进车里的水流浇坏了。
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嫌弃道，“要滚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