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怪怪的？”
沈戟川忽然起身，笼罩在她身上的压迫感顿时消失。
季晓瑜松了口气，抱紧被子，却看到他摸黑下床。
她一头雾水，“你不睡觉？”
“你先睡，不用等我。”
他怎么了？
季晓瑜疑惑不已，以为他忽然想起没处理完的工作，要出去打电话。
她的目光追随他的身影，却看到他闪身进浴室。
几秒之后，浴室的灯开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
他刚才不是洗过澡了吗？怎么又去？
季晓瑜翻过身，眼睛闭上没过两秒，骤然睁大。
不对劲！
过往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的情节一股脑涌入脑海，刚才的种种疑惑一扫而空。
怪不得他说不是在想宝宝，期待宝宝出生，原来是想和她……
她体温滚烫，羞恼地扯过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突然停了。
季晓瑜心脏狂跳，浴室门响的刹那，飞快背过身，闭上眼睛装睡。
身后床垫凹陷，带来一阵冰凉的水汽。
季晓瑜心跳震耳欲聋，心猿意马。
他果然是去洗冷水澡了！
“还没睡？”
季晓瑜手指下意识收紧，装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嗯？你回来了，快睡吧。”
说完，她又重新闭上眼睛。
她一直竖着耳朵听沈戟川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
季晓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沈戟川再开口。
困意上头，她迷迷糊糊地想，他大概已经睡了。
季晓瑜精神放松，闭上眼睛，很快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被闹铃声惊醒。
窗外的天还蒙蒙亮，沈戟川也还没起。
他挡住台灯亮起的光，哑声问，“怎么起那么早？”
季晓瑜捏紧拳头，“你忘啦？今早我要去店门口蹲人！”
沈戟川拉住她的胳膊，试图将她拽回床上，打消她的念头，“我让我的人去蹲守。”
季晓瑜扯掉他的手，“那怎么行？我必须亲眼盯着才放心，而且我抓她正着之后还要问问她，到底为什么往我店门口扔那么多垃圾！”
季晓瑜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季来娣，和沈戟川悄悄出门。
两人到店门口的时候，街道上还没有几个路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晓瑜忽然注意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季晓瑜一眼认出她，“就是她！她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
她拿出手机，录制视频，却看到那女孩停在她店门口，从包里翻找半天，拿出一罐喷漆。
季晓瑜额角一跳，“过分了！”
她推门下车，一路小跑过去。
“住手！我让你住手！”
王妙欣吓一跳，举起喷漆向身后喷去。
季晓瑜屏住呼吸，抬手阻挡，身边却刮过一阵疾风，沈戟川扯过她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后。
红漆喷洒过来，她心脏狂跳，抬手帮他挡住眼睛，“小心！”
沈戟川拧眉，脱下外衣，盖在季晓瑜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