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瑜轻轻拍了季来娣一下，眼神示意她没事。
她将欢欢拉到身边，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欢欢，你告诉我，爸爸带你回家之后，有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
欢欢的情绪藏不住，显露于色，眼眶一瞬间红了。
她用力点头，委屈的声音夹杂着哭腔，“奶奶给我吃白色的药片，好苦，我不想吃，她就撬开我的嘴巴逼着我吃！好多次了！”
季晓瑜不敢置信，眼底怒意升腾。
她原以为，赵华章和杨淑华会收敛几分，把药物藏在食物里骗欢欢去吃，是她低估了人性的丑恶。
季来娣又愤怒又心疼，“欢欢，这么多次，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欢欢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爸爸和奶奶说，如果我告诉你和小姨，就把我卖了，让我再也见不到你们，我害怕，我不敢说。”
她拉着季来娣的手臂，“妈妈，你真的会和爸爸离婚吗？我不想再看到爸爸打你了！”
季来娣心里针扎似地疼。
她抱住欢欢，挤出笑容，“会，妈妈一定会和爸爸离婚，以后家里只有你我和乐乐，我们欢欢以后再也不需要看别人脸色。”
季晓瑜捏紧拳头，看了眼时间，“姐，快到点了，你带着欢欢换身衣服，一会儿我们去见律师。”
“行。”
季来娣和欢欢换好衣服出来，家里多了个客人。
沈戟川和季晓瑜坐在沙发上，两人没有说话，季晓瑜脸颊却红扑扑的。
她朝沈戟川微微点头，“妹夫。”
季晓瑜忙站起身，“姐，我们走吧。”
一行人下楼。
坐上车，季晓瑜打开导航。
车子快开到茶餐厅时，她给陆南州发去消息。
陆南州似乎正拿着手机，几乎秒回。
【我在门口等你们。】
【我看到你们的车了。】
季晓瑜抬眼向车窗外看去，一眼看到站在茶餐厅门口的陆南州。
他身形高挑，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微笑着朝她的方向招手。
季晓瑜降下车窗，“南州哥哥！”
沈戟川扫了两人一眼，眼底闪过不快。
降到底的车窗忽然往上升，季晓瑜赶忙将手缩回车里。
她眼睁睁看着车子经过陆南州，又将他甩到身后。
季晓瑜着急，扭头提醒，“沈先生，你开过了！我们在南州哥哥那停下！”
沈戟川语气平淡，“我看到他了，但那边没有车位。”
“哦。”
季晓瑜眉目舒展，小声应了一下。
车子停稳，季晓瑜和季来娣母子在一旁等沈戟川。
季来娣忽然问，“晓瑜，你怎么突然称呼妹夫沈先生？”
季晓瑜猝不及防对上姐姐疑惑的目光，心虚地捏动衣角，“有吗？”
欢欢稚嫩的童声响起，“小姨，我也听到了！”
季晓瑜大脑飞速旋转，余光瞥见从车上下来的沈戟川，飞快走过去挽他的胳膊。
季晓瑜紧紧贴着他，已经快要挤进他怀中。
沈戟川心底传来悸动，顺势揽住她的腰，偏头看她。
她怎么突然和他这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