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州蹙眉，拿下手机看了一眼。
沈戟川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看了，你没拨错号。”
他看了眼还没回过神的女孩，哼道，“我和晓瑜在一起，她不方便，我替她接了。你找她什么事？”
季晓瑜怔了下，羞恼腹诽，她怎么就不方便了？明明是他忽然拿走她的手机！
陆南州不恼，淡声道，“沈总既然和晓瑜在一起，不妨把手机拿给她，或是打开扩音，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不好转述。”
陆南州挑衅他？
衣袖被人扯动，沈戟川对上季晓瑜焦急的目光。
季晓瑜朝他伸手，小声说，“沈先生，手机。”
沈戟川打开扩音，不情愿把手机还给她，却没有走开。
陆南州抿唇等待，直到电话另一头响起熟悉的声音。
“南州哥哥，怎么了？”
陆南州声音温柔，“你一直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我有些担心。”
沈戟川的视线如有实质，完全无法忽视。
季晓瑜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下午我姐那边有点事，我出门了，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看消息。”
她问，“你把地址发给我了？”
“嗯，晚上七点，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们，带你们去包厢。”
“好。”
季晓瑜锋芒在背，“南州哥哥，你还有其它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陆南州忽然问，“晓瑜，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明晚？”
季晓瑜听到沈戟川低咳，立马想起，“明晚我没空，怎么了？”
陆南州惋惜，“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我忽然想起，明晚我有时间。但既然你有安排，那就算了。”
“抱歉啊，南州哥哥。”
陆南州语气温柔，“晓瑜，你我之间，不用说抱歉。未来有的是时间，我们再约。”
他顿了顿，又说，“沈总还在等你？”
季晓瑜悄悄用余光看沈戟川，“嗯。”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忙。”
“好。”
季晓瑜挂断电话，无声舒了口气。
她转过身，对上一双幽黑的眼睛。
季晓瑜心猛地一跳，随后环抱胳膊，佯装生气，昂头看他，“沈先生，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手机？”又为什么……忽然壁咚她？
沈戟川面不改色，淡声开口，“你没有立马接，我以为是骚扰电话。”
季晓瑜小声嘟囔，“可我屏幕上明明显示了备注。”
她没想到沈戟川会回应，“我既然已经拿走手机，就顺手帮你接了。”
他又问，“你介意我和陆医生沟通？”
季晓瑜不解，“你是他的雇主，我为什么要介意？”
在他看来，陆南州可并没有把他当雇主。
沈戟川没有表露出来，岔开话题，“你把他发给你的地址转发给我，到点我们出门。”
“哦，好。”
季晓瑜按他说的操作，忽然听到他的声音，“你给我的备注为什么还是沈先生？”
他的声音离她很近，就好像贴着耳朵传来，伴随着若隐若现的热气。
季晓瑜偏过头，唇瓣不小心擦过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