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来娣，你说什么？”
季晓瑜激动不已，她早就盼着姐姐离婚！
她怼道，“你脑子有病，耳朵也不好使了？我姐要跟你离婚！赵华章，你是婚姻过错方，出轨家暴，你就等着吃官司，净身出户吧！”
赵华章用力挣脱沈戟川的钳制，却被他牢牢控制在原地。
他没有理会季晓瑜，眼睛紧盯着季来娣，“你要跟我离婚？你可想好了，离婚之后你要一个人养活两个孩子！”
季来娣指尖嵌入掌心，手被季晓瑜握住，迎上他威胁的目光，语气坚定，“我想好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晓瑜说得对，我有手有脚，就算卖苦力，也能养活欢欢和乐乐……”
赵华章打断，“你让孩子跟你吃苦？”
季晓瑜拧眉，还没开口，季来娣声音颤抖，“她们跟着我吃苦，也好过受你欺凌，整天在家里战战兢兢！之前我因为孩子才对你忍让，现在我不想再忍！”
季晓瑜心疼地抱住她，“姐，我们离婚，我帮你请律师！”
赵华章着急，还没开口，卧室敞开的门被人敲响。
医生扫视一圈，“谁是赵华章？”
“我是。”
“你妈闹着要你过去。”
沈戟川松开捏着他的手，赵华章顾不得季来娣，大步跟上医生往外走。
沈戟川看了季晓瑜一眼，“我去外面等你们。”
他离开卧室，不忘关上门。
季晓瑜擦掉季来娣眼角的泪，“姐，你要离婚，离开这个人渣，应该高兴才是。”
季来娣破涕为笑，“对，我应该高兴。”
她憋了许久的话，徘徊许久的决定，真正表达出来，并没有想象中压力山大，相反，压在她胸口多年的石头忽然消失，她整个人变得轻松，就连常年微微蹙着的眉都舒展开。
她轻轻抚摸欢欢细软的长发，也许，她早就应该离婚。
季晓瑜已经拿出手机开始找房，“姐，你先换身衣服，把贵重物品收了，既然要重新开始，那这些陈年旧物，不拿也罢。房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存款还够。”
她知道季来娣想说什么，按下她的胳膊，抢在她之前开口，“这些年赵华章对你不好，你却一直瞒着我，过去你拿钱给我交学费，他一定没少为难你，姐，这次换我帮你，你不许拒绝！”
季来娣眼底蓄满泪水，和她相视一笑，用力点了下头。
她换下衣服，收拾出一个包裹，牵起欢欢的手。
三人从卧室出来，客厅一片狼藉，只剩下沈戟川一人。
季来娣没有看到赵华章，神色轻松许多。
她心中愧疚，“妹夫，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戟川沉声说，“不麻烦。”
他起身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季晓瑜牵着欢欢，季来娣去隔壁卧室抱乐乐。
她手臂使不上劲，倒吸一口冷气。
季晓瑜听到抽气声，担忧地问，“姐，你没事吧？”
她松开欢欢，走过去，“我抱乐乐。”
沈戟川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晓瑜，你怀孕了，我来。”
他不等她回应，抱起乐乐。
季晓瑜看到他熟练的动作，质疑的话咽回肚中。
乐乐嘴巴一瘪，就要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