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
季晓瑜看到秦雪落水，解气之余，又有点担心，“沈先生，她好像也不会游泳，不会出人命吧？”
“我的人在岸边看着，不会。”
沈戟川眼底闪过冷意，声音沉稳有力，“她不肯道歉，总要长点教训，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能欺负的。”
季晓瑜被他的话触动，心湖泛起涟漪。
沈戟川拉着她回别墅，她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护着她，向秦雪强调她沈太太的地位。
季晓瑜心情激荡，看到沈戟川冷峻的侧脸，心头熊熊燃烧的火苗又渐渐熄灭。
秦雪不知道内幕，但是她知道。
沈戟川绝嗣，她意外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说，只有她才能为他生孩子。
也许是她想多，他只不过在向秦雪陈述事实。
季晓瑜眼底浮现失落，他拉着她的手帮她宣誓主权，也是为了借她挡掉这烂桃花吧？
她沉浸其中，没有注意到沈戟川投到她身上的目光。
沈戟川握着季晓瑜的手，忍不住问，“我刚才对秦雪说的那些话，你明白吗？”
话音落下，他止不住地紧张。
好像每次事关她时，他的心好像装了马达，突突地跳起来没完。
他生平三十年修炼的冷静自持，在面对她时全部失效。
他沉不住气，也毫无胜算。
季晓瑜没有回应他，眼睛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他忽然松了口气，却又按耐不住想要得到答案的心。
沈戟川耐着性子重新问了她一遍，几秒过后，他听到一声很轻的声音。
“我明白。”
季晓瑜垂下眼，睫毛轻颤。
她明白，他是在提醒她，演戏而已，不要多想。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昂头朝他笑了下，“沈先生，我明白，我们是最棒的合作伙伴。”
她真的明白？
沈戟川对上她清澈的眼眸，心底涌上失望。
她这是在委婉地拒绝他。
手上忽然传来一股力，季晓瑜的手被沈戟川握得越来越紧。
她下意识看向他，撞进他墨潭般的眼睛。
他眼睛漆黑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平静无波的潭水下，似乎蛰伏着什么。
季晓瑜被他看得心慌，错开视线。
沈戟川目光变暗。
她只是还没接受他。
来日方长，她是他的妻子，离婚之前，他总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接纳他，爱上他。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此刻的沉默。
沈戟川扫了眼屏幕，沉声说，“我接个电话。”
沈戟川已经找人将她手机捞出，又给了她一部新手机，让她暂时用着。
季晓瑜注视着他走远，怅然想，那才是他的世界，她走不进的世界。
电话是秦雪父亲秦海波打过来的。
“沈总，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真不知道，我女儿竟然偷偷跑去你那，打扰到你和太太休假，实在是抱歉，我替小女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