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通电话。
陆南州关切的声音响起，“晓瑜，你怎么一直没有回我消息？你身体好些了吗？”
陆南州等了一会儿， 回应他的却是沈戟川冰冷的声音，“陆医生，我妻子身体很好，她已经不发烧了。至于她昨晚为什么一直没有回你消息，当然是因为和我在一起。”
陆南州唇角下拉，沉声质问，“她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这？我找的是她，我要立刻听到她的声音。”
“你是在命令我？”
沈戟川不爽，还没开口，季晓瑜从餐厅走出。
她认出他拿着的手机，眼底闪过讶异，迟疑地问，“沈先生，这是我的手机？”
“陆南州的电话。”
季晓瑜接过手机，走到一旁，沈戟川的目光始终追随她。
“南州哥哥，你找我？”
陆南州听到她的声音，眉目舒缓，温柔地问，“嗯，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身上已经不发热，精神也比昨晚好很多。虽然我还没有测量，但手摸着已经不烧了。”
他听出她微弱的鼻音，“你刚起床？”
“嗯。”
季晓瑜一晚上没拿到手机，后台挤满了未读消息。
她粗略扫了一眼，看到陆南州从昨晚一直到刚刚发来的众多消息。
最后一条已经有些着急。
【晓瑜，你是不是出事了？】
难怪他急匆匆打给她。
季晓瑜忙解释，“南州哥哥，我才拿到手机，所以一直没能回你消息。我没事，抱歉让你担心了。”
陆南州追问，“你的手机不在你手上？沈戟川管控你的手机，不许你联系外界？”
“没有啊。”
他似乎对沈戟川有些偏见。
季晓瑜说，“我手机昨晚被骚扰我的人夺走了，沈先生今早才拿给我。”
陆南州抿唇，“晓瑜，如果他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季晓瑜下意识看向沈戟川，却发现他就在不远处，同样注视着她。
她应了一声，心道，他才不会欺负她。
余光里，沈戟川忽然走过来。
季晓瑜压低声音，“南州哥哥，如果没有其它事，我就先挂了。”
“记得量一下体温，如果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好。”
她挂断电话，沈戟川已经走到她面前。
沈戟川佯装不在意，“他找你什么事？”
“南州哥哥是我的医生，就问一下我的身体情况。”
“就这些？”
季晓瑜疑惑，“除了这些，他还会和我说什么？”
沈戟川和她对视几秒，又问，“他这段时间经常给你打电话？”
“没有。”
他们许久没见，仍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虽然她们曾经关系很近，但隔着几年的光阴，夹着这么多事，再也回不到曾经。
季晓瑜顿了顿，怅然道，“除了这次，他之前没有找过我。即便发消息，他也只是提醒孕期要注意的事情。平时我们见面，你都知道，不是在医院，就是在摆摊的时候。”
沈戟川表情缓和，话到嘴边，被敲门声打断。
他眉头紧蹙，他不是已经打发走王升，他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