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戟川蹙眉，“你既然早已经知道我是首富，为什么不要我送你的东西？你应该知道，那些钱财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你既然已经嫁给我，完全可以安心待产，不出去兼职，你想要的，无论是钱，还是别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那时我还不知道。”
季晓瑜顿了顿，“即便知道，我也不会要。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谁又知道，我接受你的赠予，未来不会因此付出什么？那大概率是我承担不起的。”
车子停在楼下，沈戟川却没有解开安全带。
他偏头看她，却只看到她披肩发遮挡住，露出的小半张脸。
她望着车窗外出神，连到达目的地都没有发现。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唇瓣紧紧抿在一起，眉头微蹙，周身散发着忧伤的气息。
沈戟川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半晌，脑海中过电一般。
他好像知道，她最近为什么一反常态，躲避他的靠近。
季晓瑜回过神，发现车已经停下，连忙解开安全带。
她伸手开车门，手臂却突然被沈戟川拉住。
“晓瑜，我们聊一聊。”
季晓瑜手指触碰到车门，又蜷缩着收回。
沈戟川松开捏着她手臂的手，等到她扭过头看他，迫切道，“你是不是介意我是首富？”
季晓瑜对上他黑沉的眼睛，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没有说话，沈戟川缓和语气，“是因为我的身份，让你有心理压力，和我在一起时不舒服了？”
季晓瑜点了下头，沉默几秒，又摇头，“没有。”
“如果没有，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开心？”
沈戟川回忆，眉头微蹙，“自从我们上次医院回来开始，我们相处时，你就有些不开心，你是那时候知道的？”
起初结婚，他对她心有警惕，加上不想节外生枝，就没有明说。
他没有刻意瞒她。
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隐去网络消息，或是拒不承认。
如果早知道她介意，他宁可瞒她。
沈戟川已经从她的沉默中猜到答案，“是陆南州告诉你的。”
季晓瑜闷声应了一下，“他以为我知道，我们说话，他提到的时候，我问了他。”
她轻咬下唇，又说，“沈先生，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意外，因为孩子，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你娶我，一定很为难。你放心，等我生下孩子，我们就离婚，我绝不会纠缠你。”
沈戟川着急，“我不怕你纠缠。”
季晓瑜怅然，是啊，他是首富，跺一下脚，京市都要抖三抖，只要他想，整个京市的律师团队都为他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