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沈戟川告诉他的？
沈戟川闻言蹙眉，下意识看向季晓瑜。
她表情平淡，并没有流露出震惊。
她已经知道了？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知道他是首富，竟然没有质问过他，也没有向他讨要任何。
沈戟川看见季晓瑜的目光渐渐变得复杂。
他引以为傲的身份，别人因此趋之若鹜，她却毫不在意。
如果这样，他还有什么手段能让她多看他一眼？
在座的人各怀心思，唯有赵华章还在热情诉说，“妹夫，之前我不知道你这么大来历，多有得罪，还希望你能原谅哥哥。”
沈戟川扫了他一眼，淡声开口，“无妨。”
赵华章得到回应，脸上的笑容更大，“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妹夫仪表人才，实力非凡，是我学习的榜样！”
他往沈戟川所在的方向挪动，“妹夫，你哥我干了这么多年工地，这些年也攒了一点人脉，我和来娣商量了一下，想和你合作，搞个房地产公司。”
他搓了下掌心，“你看，你既然在业界这么有名望，又这么有钱，洒洒水的事，能不能帮老哥一把？老哥还需要一点启动资金和合适的地皮。”
季晓瑜顿时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
难怪他一反常态，不惜骗人也要让他们过来！
她脸色变难看，在沈戟川之前开口，“不可能！”
赵华章表情一僵，唇角的弧度落下几分，“晓瑜，我也是为了来娣，为了这个家。虽说我现在赚的钱已经足够一家人温饱，但谁不希望给自己的老婆孩子更好的生活？”
他牵起季来娣的手，放在膝盖上，扭头朝她笑了下，“来娣，你说是吧？”
季晓瑜抿唇不语，沈戟川也没有开口。
赵华章志在必得的心气消散大半，重重叹了口气，“来娣，你拿晓瑜当妹妹，当年不惜偷家里的钱，也要给她交学费，看来她并没有把你当姐姐，也并没有记得你的恩情。”
季晓瑜震惊，“姐，我交学费的钱是你偷家里的？你不是跟我说，是你打工攒的吗？”
季来娣想将手抽离，却被赵华章捏得更紧。
她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度，脸色白了几分，“晓瑜，我当时手头上拿不出那么多钱，又怕耽误你，更怕你知道这钱的来历不肯收，所以才瞒了你。抱歉，当时骗了你。”
季晓瑜心疼又愧疚，扭头对赵华章说，“之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这钱肯定会还给你。你把银行卡号发给我，一会儿我就把钱连本带利打到你卡上。”
赵华章摆手，“不用，多大点事？晓瑜，我跟你说这个并不是让你还我钱。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话锋一转，“但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姐夫当年给你交学费，你也不可能读完大学，遇到妹夫，嫁给他过上好日子吧？”
季晓瑜蹙眉，“一码归一码，你不用道德绑架我，过去的钱就当我借你的，我会按照银行最高的利息还给你。”
她抢在他开口之前说，“你想让我姐和孩子过好生活我理解，也支持，但房地产行业现在已经不行了，我拒绝你，是怕你这些年积蓄赔得血本无归！”
赵华章朝沈戟川笑了下，“我一个人当然是不敢，但不是有咱京市的首富帮忙吗？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