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瑜僵硬地抬起头，沈戟川却忽然靠得更近。
她紧张不已，屏住呼吸，伸手推他。
她的手指还没触碰到他，他却先她的动作后退。
轻微的咔哒声在安静的车内响起，她的心也跟着猛地跳了一下。
沈戟川扣上安全带，抬眼看她，“我只是想帮你系安全带，你躲什么？”
季晓瑜涨红脸，还没开口，又听到他语气中的揶揄，“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
季晓瑜羞愤，昂头看他，“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
她脸颊气鼓鼓的，表情和平时一样灵动，和刚才忧伤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戟川还是更喜欢看到这样的她。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却被季晓瑜打落。
季晓瑜警惕地看他，“沈先生，男女有别，你老想捏我的脸干什么？”
她凌乱的心跳渐渐平复，轻咬下唇，“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说完，她别过脸，闷声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家吧。”
沈戟川疑惑，刚才她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他目光落在被她拍得微微发红的手背上，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若非她提，他也没有意识到。
他只是脑海闪过念头，不假思索，就忽然朝她伸出手。
他怔了一下，耳畔响起沈钦言的声音。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沈戟川忍不住偏头看向季晓瑜。
她蜷着身体，背对着他靠在车门，小小一团。
可偏偏这个小小身影，总是牵动他的心神。
他回忆沈钦言对他说过的话，似乎条条都有迹可循。
沈戟川眉目蹙在一起，又很快舒展。
她是他孩子的妈妈，他也不厌烦她，奶奶也喜欢她，如果这段感情能发展起来，也未尝不可。
可是今晚他去车上拿水的时候，她和陆南州提及他们时的语气是那样坚决。
刚刚面对他的靠近，她避之不及，着急和他划清界限。
她不喜欢他。
沈戟川唇角的弧度落下，心情多了几分苦闷。
他从上大学起就一直为接手集团做准备，完全没有和女人长久相处过。
追女人？要怎么追？
回家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各怀心事。
一回到家，季晓瑜就飞快回到卧室，关上门。
她洗完澡，拿着手机靠在床头，却完全没有心思看任何东西。
她心烦意乱，给江随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