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话音落下，季晓瑜把手拿得更远。
沈戟川抓空，蜷了下手指，将手收回。
他伸手时，她总是把手递给他，他还以为，她喜欢牵手。
她猛地不和他亲近，他忽然有些不习惯。
季晓瑜走了几步，没等到沈戟川。
她转头向后看去，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
她不解，“沈先生，你怎么不走？”
沈戟川压下心底冒出的怪异情绪，大步走到她身旁。
“下次咱们提前对一对口供，这样就不会出现今晚的情况了。”
沈戟川忽然问，“你喜欢散步？”
“还行。”
季晓瑜叹气，“奶奶至少不会尾随我们出来，咱们在外面，举止还能宽松自然些。”
沈戟川看到斜前方商铺玻璃的反光，忽然转身，停在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季晓瑜下意识闪躲，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别动。”
她顿时不敢动了。
他英俊的面庞近在眼前，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拨动她额角的碎发。
季晓瑜心跳加快，僵着脖子，紧张地看着他，“沈先生，怎么了？我头上有虫子？”
沈戟川注视着她，轻声说，“没有，奶奶在后面，看样子她准备一直跟着我们。”
季晓瑜微微动了下，他出声提醒，“别回头，自然一点。”
难怪他忽然靠她这么近。
沈戟川双眸幽黑，犹如暗藏汹涌的深潭，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直接看到她心底。
季晓瑜被他看得手心开始冒汗，视线躲闪，“那我们要怎么做？”
沈戟川握住她发烫的手，“就和之前一样。”
他拉着她缓步向前走，“不用紧张，奶奶离我们有些距离，听不到我们说话。我们走我们的，就当没有发现她。”
季晓瑜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你刚刚忽然一说，吓我一跳。”
两人漫无目的走在长街，停在十字路口。
沈戟川问她，“想去哪？”
“去前面公园吧，晚上有夜市，热闹一些。也许奶奶被新奇玩意吸引，就不那么注意我们了。”
季晓瑜克制着回头的冲动，“奶奶还没走？”
“没有。”
十字路口红灯变绿，季晓瑜轻轻抓了下沈戟川的掌心，“那我们就继续走吧。”
掌心的痒意一路蔓延到心底，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晃而过。
沈戟川被季晓瑜拉着向前。
两人过马路，往前走去，临近公园，行人忽然变多。
季晓瑜听到音乐声，好奇地四处张望，“看来今晚有活动。”
沈戟川手上微微用力，将她往身边拽了一下，“这里人多，靠我近些。”
季晓瑜心思都在不远处举办的活动上，手臂和他的手臂贴在一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下。
他们走近才知晓，原来今天是市民歌唱大赛的初选。
季晓瑜拉着沈戟川找到空的长椅，坐下拍拍一旁，示意他坐过来，“沈先生，今晚没有白出来，咱们今天耳朵有福啦。”
她环顾四周，“怎么没看到奶奶？她是不是没跟过来？”
“她也可能像我们一样，正坐在某个地方等待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