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戟川蹙眉，“我真没有。”
有时季晓瑜真不知道沈戟川在想什么。
他总是能一本正经，做出让她意料之外的事。
沈戟川没有用力，被他捏过的地方却火辣辣地烧起来，存在感十足。
季晓瑜被他注视着，忍不住擦了两下脸，“没有你突然捏我干什么！沈先生，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沈戟川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不快。
他的手又不脏，她为什么要擦脸？
他声音沉了几分，“你嫌弃我？”
“你少转移话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什么话？”
季晓瑜一口气憋在胸口，用尽最后一分耐心，“我妈呀！你到底答应她什么无理要求了？”
“给你弟安排一份工作。”
“彩礼钱呢？”
“我给她两个选择，五十万的彩礼和一份月薪两万的工作二选一，她选了后者。”
季晓瑜目瞪口呆，“拜托，月薪两万？我兼职排满，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没有一万啊！你就这便宜她了？！”
她气道，“你干脆也给我安排份工作算了！”
“可以。”
季晓瑜无语，又听到他说，“我可以为他安排，也可以发他工资，前提是，这份工作他有能力做下去。”
季晓瑜顿时明白，语气缓和几分，“你早说，我还以为你是大冤种。”
“大园种是什么？”
季晓瑜气笑，“就是傻子。”
第一次有人骂他傻子。
让他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感到生气。
她的笑容好像有魔力，他看她笑，唇角竟也忍不住跟着上扬。
沈戟川问，“不如你把兼职都推掉，做我的助理。在你生产之前，如果没有意外，我会一直在家，你的工作很简单，只需要帮我整理文件，或者什么都不做也可以。每个月我会给你一张支票，金额你自己填。”
季晓瑜小声嘟囔，“那和被包养有什么区别？”
沈戟川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季晓瑜认真看着他，“沈先生，我刚才一时着急说了气话，我不需要你给我安排工作，你不用当真。明天中午你提醒我，我们一起回娘家。”
沈戟川挫败，他提出的优厚条件，换做别的女人早就乐开花，她似乎都不感兴趣。
她这么大年纪的小女孩，究竟都喜欢什么？
季晓瑜按下电梯键，示意沈戟川快来。
电梯下行途中，她轻声开口，“沈先生，姥姥对你很满意。等改天，我带你正式见她一面，你好好陪她聊聊天。”
“好。”
下午，季晓瑜用笔记本登陆杨雪给她的花店账号，帮她回了几条消息。
没过多久，沈戟川找到她。
“晓瑜，你看我和谁在一起？”
季晓瑜听到沈奶奶的声音，忙看向声源处。
沈戟川和沈奶奶打着视频，她却从屏幕里看到了姥姥。
她惊讶地接过手机，“姥姥？奶奶，你们怎么在一起？”
“我听戟川说，你姥姥住院，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当然得来看看！晓瑜啊，你姥姥这边有我陪伴，闷不着，你呀，就放心养胎，和戟川恩恩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