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戟川已经停在她面前。
“你以为我出轨？”
“也不用说这么直白，反正咱们之间也没有感情，你有你追求幸福的权利。”
季晓瑜脸颊滚烫，大脑快要不转。
她抬手想推他，快要触及到他皮肤，忙反应过来，触电般缩回手。
季晓瑜心脏怦怦直跳，“你、你想说什么能不能和我保持点距离？”
沈戟川眉峰轻扬，“我不离你近点，你怎么能看清楚？”
季晓瑜吞咽唾沫，对上他漆黑的眼睛，轻轻缩了下脖子，“看什么？我没有看你和别人恩爱痕迹的癖好。”
“这是你咬的，还不到两个月，这就忘了？还有，我更正一点，我说不喜欢女人，是指工作忙，对恋爱没兴趣，并不代表我喜欢男人。”
沈戟川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我性取向很正常，这一点，我相信你是知道的。”
季晓瑜眼底闪过羞愤，视线落在他肩头的白色牙印上，不敢置信，“这是我咬的？怎么可能……”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那个慌乱的夜晚，声音戛然而止，表情顿时变得古怪。
那晚……她依稀记得，她好像确实咬了他一口。
可……
季晓瑜红着脸看他，“就、就算是我咬的……都快两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有印子？沈先生，你可不要污蔑我！”
“那就要问你为什么咬那么使劲了。我本来就是疤痕体质，那晚过后，我肩头的伤口可是过了很久才结痂，前几天才勉强褪干净。”
“如果你不说，我都没有留意，竟然还留了个印子。”
“你仔细看看，这个牙印是新的还是旧的？或者，你再咬我一口，试试看把牙齿放上去，看看是不是跟你的完美契合？”
季晓瑜脸憋得通红，“谁、谁要再咬你一口……再说了，我咬那么使劲，还不是因为你！你弄疼我了！”
话音落下，她才意识到说了什么，羞愤地恨不得原地藏起来。
她心脏跳得飞快，哼道，“所以归根到底，是因为你自己！”
沈戟川不和孕妇争执。
“你说是就是。”
季晓瑜面红耳赤，什么叫她说是就是？本来就是！
她顾不得男女有别，轻轻用手推他，掌心却被他滚烫的肌肤烫到。
她蜷了下指尖，又微微用力，“如果你不去洗澡，那就我先去。”
“可以。”
沈戟川站在原地，季晓瑜逃似地往前走。
他赶忙伸手去扶她，“慢点。”
季晓瑜脚步未停，衣角扫过他的指尖，带起一阵微风。
沈戟川目光落在她红透的耳尖上，唇角勾起一抹笑。
季晓瑜躲进浴室，心仍跳得飞快。
她洗完澡，才忽然意识到，她忘记把睡衣拿过来了！
现在怎么办？
难不成她就这么出去？
季晓瑜裹着浴袍走到门口，伸出手，又缩回来。
还是算了，沈戟川在外面！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门后忽然响起敲门声。
季晓瑜已经进去许久，水声停了，他却没见她出来。
沈戟川迟迟没有得到回应，蹙眉道，“你不说话，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