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看腕表，已经十分钟了，他们还没聊完？
苏向宇还想再说什么，沈戟川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聊完了吗？”
季晓瑜轻轻点头。
沈戟川扫了苏向宇一眼，“既然聊完，那就走吧。”
季晓瑜跟随沈戟川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苏向宇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晓瑜，我不会放弃的！如果他对你不好，或是欺负你！我一定跟他没完！有朝一日你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
“向宇哥，谢谢你，但是抱歉。”
回到车上，沈戟川听到季晓瑜叹气。
他扯动唇角，“怎么，你也喜欢他？”
“我不喜欢他，只是诧异，他竟然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沈戟川盘动佛珠，低哼一声，“都是男人，他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我提醒你小心他，你还不信，今天终于信了？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他情绪激动，对你动手动脚，伤到宝宝怎么办？”
季晓瑜小声嘟囔，“向宇哥什么也没做啊。”
“无论如何，以后他再找你，离他远点。”
“哦。”
当晚，季晓瑜去医院看望姥姥。
老人恢复得很好，她进病房的时候，老人正倚靠床头看电视。
“晓瑜，你怎么一个人？你那个远房叔叔没有和你一起来？我今天精神好，还想和他说两句话。”
季晓瑜对上姥姥慈祥的眼睛，心颤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姥姥已经知道了。
季晓瑜错开视线，“他工作忙，所以没来。”
“他帮了我们这么多，以后有机会，我们得谢谢他。”
“好。”
老人没再提起，季晓瑜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岔开话题，“姥姥，我最近新找了一个花店的兼职……”
季晓瑜陪姥姥说了会儿话，离开医院的时候，沈戟川已经在等她了。
他逆光站着，看不清神情。
季晓瑜朝他走去，竟生出几分老夫老妻的感觉。
如果她未来重新嫁人，婚后的生活大概也是这样幸福而平淡吧。
晚上回到家，回房间之前，沈戟川叫住季晓瑜，“明天你舍友生日会的时间和地点，你还没发我。”
“你不提我都忘了。”
孟夏的生日会早在一个月前就在班群里预热，时间和地点人尽皆知。
地点在京市最豪华地段的一家西餐厅，名叫半夏。
季晓瑜听别人说，半夏很难预约，孟夏却提前包了场。
同学们都议论，这家西餐厅名字和孟夏有关，有可能就是她家开的。
季晓瑜拿起手机，“沈先生，你知道半夏吗？”
“你说的是市中心那家西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