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接通，“向宇哥，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到住处。”
“哦，我到了。”
“你现在还住在老地方？”
“是啊。”
季晓瑜担心他去王桂芳那找她，王桂芳说漏嘴，又说，“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搬出来了，现在还在学校住。”
“行，我知道了。对了，我朋友把兼职的钱转给我了，你中途走了，所以就只给了你一半。”
季晓瑜手机震了一下，收到转账。
“向宇哥，谢啦。”
“不用谢，我朋友店里时常搞活动，等需要人手，我再喊你。”
“行。”
……
沈戟川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会。
他拿着手机，看到屏幕上比心做亲吻表情的小人和旁边的配字，眉头蹙起。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爱他？
难道她喜欢他？
沈戟川面色严肃，一言不发地看手机。
会议桌上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胆子大的忍不住压低声音和旁边人说话。
“沈总表情这么严肃，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公司能出什么事？我猜八成是这个季度报表不好看，沈总脸色才这么凝重。”
“那老张岂不是要完？”
“岂止是老张，咱们这个月奖金全完。”
沈戟川听到议论，放下手机，扫视一圈，周围顿时没有其它声音。
手机忽然又震了一下。
【沈先生，你什么时候回家？】
【马上。】
沈戟川看了眼腕表，抬眼道，“散会。”
他一离开，会议室的气氛顿时活起来。
“看来报表没事！太好了！”
“那难道是沈总的私事？”
“沈总的事你都敢议论？下班了，赶紧走吧。”
……
沈戟川推门回家，季晓瑜迎上前，“你回来了。”
“你有事找我？”
季晓瑜熟门熟路拿走他手中的餐盒，“我饿了。”
沈戟川手中一轻，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不知怎的，他竟生出几分淡淡的失望。
季晓瑜的身影消失在餐厅，他抬脚跟去。
季晓瑜埋头干饭，总感觉对面那道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她忍不住抬眼，果然对上沈戟川幽黑的眼睛。
“沈先生，你是不是有话想说？”不然怎么一直看她？
沈戟川放下筷子，“你下午给我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就谢谢你啊，字面上的意思。”
“你还发了个表情，上面说爱我。”
季晓瑜怔了一下，随后噗嗤一声笑了。
沈戟川不解，“你笑什么？”
“沈先生，表情包上的字不用太当真，都是发着玩的。”
季晓瑜见沈戟川脸色有些难看，收敛笑意，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当真了吧？”
“怎么可能？”
沈戟川薄唇紧抿，“你说发着玩，是不是也给别人发过？”
“当然了，你不觉得这个表情包很可爱，让人感觉很亲切吗？”
沈戟川的脸色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