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瑜怔了一下，以为眼花了。
沈戟川竟然会主动给她发消息？
这一念头刚闪过，他的消息又跳出来。
【怎么不说话？】
季晓瑜疑惑地点进去。
【说什么？】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她刚才不是一直在玩手机吗？什么时候找他了？
季晓瑜一头雾水，他到底想说什么？
【沈先生，你是不是回错人了？】
沈戟川眉头微蹙，难道他太直接，她不好意思了？
他手指微顿，又回复。
【没有，我刚才一直在等你消息。】
季晓瑜眼底闪过惊讶，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仔细将他刚刚发来的消息重新看了一遍，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他是想和她聊天，所以没话找话？
所以他才一直问她想说什么，还说在等她……
沈戟川等了半晌，手机才再次震动。
【刚刚不忙，现在突然忙起来了。沈先生，有什么话晚上回家再说。】
沈戟川手指微顿，目光落在季晓瑜紧接着发来的表情包上。
可爱的小人笑呵呵的，简直和她一模一样。
他无意识扯动唇角，眼底闪过一抹自身也没察觉的笑。
他放下手机，埋头处理工作。
时间一晃而过到快中午，他看了眼时间，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往外走。
王振明将营养餐拿给他，“沈总，兼职信息已经做好了，我已经发到您邮箱。”
沈戟川扫他一眼，“知道了。”
今天季晓瑜在外兼职，他不需要回家陪她，送完午餐正好有空应酬，就叫王振明开车。
王振明跟随导航找去大学城，赶上饭点，街道狭小，人流量暴增，车速一瞬间慢下来。
他缓慢前行，忽然指向前面，“沈总，太太在那！”
王振明顿了下，声音忽然弱了几分，“太太旁边怎么还有别人？”
沈戟川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眉头蹙起。
季晓瑜站在一家拉着开业横幅的咖啡馆前，穿着简易的女仆装，正站在太阳下，给来往的行人发传单。
她身旁也站着个同龄男孩，身形高挑，穿着类似的男款制服。
从他的角度看去，他们两人离得很近。
沈戟川视线从男孩背影扫过，很快收回，冷声道，“兼职而已，季晓瑜第一次来，他们也不一定认识。”
不认识？
可是他刚刚明明看到他们有说有笑。
王振明对上沈戟川冰冷的目光，默默将嘴边的话咽下。
不远处，季晓瑜发出手中的传单，怀里的传单页突然一空。
“晓瑜，最后一点我来，你站了这么久，外面热，先去店里歇歇。”
季晓瑜失笑，“向宇哥，我才刚发了不到半小时。”
她踮脚拿走他手中的一半，“我们一起发，这样岂不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