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哭肿了，鼻子也红彤彤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得乱七八糟，狼狈不堪。
他的心底突然生出几分不舒服，他还是更喜欢看她精力旺盛，和他顶嘴，有说有笑的样子。
他打破沉默，“走吗？”
季晓瑜点了下头，又听到他说，“现在商场还没下班，正好离得近，我顺路带你把生活用品和家具买了。”
季晓瑜心底传来悸动，“沈先生，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她知道，他不缺钱。
沈戟川沉声说，“你保护好自己和宝宝，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哦。”
两人来到商场，沈戟川却带她乘电梯上顶楼。
商场里的东西比外面贵，季晓瑜很少来，更是从来没有来过顶楼。
她站在电梯间，看着一直向上的数字，疑惑地问，“沈先生，楼下就有卖家具的，我们去楼上干什么？你有别的事？”
沈戟川上下扫视她，“是有别的事。”
话音落下，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一个身穿西装套裙，戴白手套的女人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他们。
她的视线在季晓瑜身上逗留片刻，又回到沈戟川身上，恭敬道，“沈总，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打电话让我们带着画册去家里就行，不用浪费时间，专程跑这一趟。”
沈戟川踏出电梯间，淡声道，“正好在附近，顺路。”
他跟随女人走了两步，不见季晓瑜，转身看到她欲言又止地站在身后不远处，出声提醒，“跟上。”
他放慢脚步，女孩很快走到他身边。
季晓瑜四处张望，小声说，“沈先生，你不是要先办自己的事吗？要不我在这等你回来？”
“我需要你一起。”
沈戟川又补充，“是给你买东西。”
“可是这层什么都没有，我们怎么买？”
女人走在沈戟川斜前方，听到她的声音，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这女孩衣着普通，甚至寒酸，也不知道是怎么认识沈总的，竟能让沈总屈尊降贵，亲自带她来店里。
不仅如此，他还提前打电话，让他们空出贵宾室，准备好今年新款。
直到走进一间小房间，在沙发上坐下，季晓瑜也没有看到任何家具的影子，反倒是他们面前的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
沈戟川注意到她频频看茶点，开口说，“这些都可以吃。”
“真的？”
季晓瑜伸手，又缩回，“这些是免费的吗？”
女人蹙眉，语气不快，“小姑娘，沈总是我们品牌顶级，这些东西当然是免费的。你还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
季晓瑜缩了下脖子，小声应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那个漂亮姐姐对她语气有些冲。
女人问，“沈总，现在开始挑选吗？”
“可以。”
季晓瑜小口吃着精致点心，看到一西装革履的男人推着一排女装进来，一头雾水，“沈先生，我们不是来买家具的吗？”
沈戟川看她一眼，“来都来了，在此之前，先给你买几身衣服。”
季晓瑜低头看了眼身上，“我的衣服也是新买的啊，而且我衣服很多，不需要再买。”
女人撇嘴，不识抬举。
她挂着笑容，“小姑娘，你身上的衣服俗气，站在沈总身边有些……呵呵，不搭。”
换言之，很土很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