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女人，真是一刻也不让他安心。
沈戟川拧眉，掐了下眉心，“查一下她现在人在哪。”
“是，沈总。”
……
季晓瑜和姐姐找去医生办公室，却被拦在门外。
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挡在门口，上下扫视她们，“专家正在给我爸商量手术方案，你们不许进去打扰！”
“我只找刘医生，不会打扰到专家会诊。”
“整个科室的医生都要为我爸服务，你听不懂人话？”
季晓瑜蹙眉，“你这人怎么蛮横不讲理？这医院又不是你们开的，这里没人排队，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就凭我爸之前是这家医院的主任！我爸是院长的表哥！”
季晓瑜看到门缝里闪过的人影，几个白大褂围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健康老人，更加着急，“我姥姥躺在急诊室生命垂危，你爷爷根本就没事！你让我进去！”
女人动手推搡，“你要是不愿意等，就带你姥姥转院啊！没后台就别在这嚷嚷，当心我叫保安把你请出去！”
季来娣扶住季晓瑜，不满道，“你干什么！这里是公立医院，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女人嗤笑一声，不屑地扫视她，“公立又能怎样？土包子，市里有市里的规则，你以为是在你们村儿？”
季来娣脸色变难看，却被季晓瑜握住手。
“姐，你让开！”
女人对上她凶狠的目光，后退半步，“你、你要干什么！”
季晓瑜耐心问，“我只是想和刘医生说句话，你到底让不让？”
“不让！你听不懂人话？哎！你干什么！松手！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季晓瑜将女人拉开，手还没碰到门，又被她推远。
女人气红眼，指着开线的领口，“我这衣服可是香奈儿新款！三万块钱！你今天要是不陪我！这事没完！”
季来娣担忧，小声问，“晓瑜，现在怎么办？”
她下唇咬得发白，“要不我跪下求她。”
季晓瑜拉住姐姐，“不行！”
她红着眼睛蹬向嚣张的女人，“跪谁我也不会跪她！仗着自己有点特权就欺凌别人！”
女人闻言，冷笑一声，“我告诉你们！等也没用！你们要是不把我这件外套赔了！永远别想见到这间科室里任何医生！”
她环抱着胳膊，下巴高抬，俯视季晓瑜，眼珠转动，微微勾起唇角，“算了，我就当日行一善。我又改变主意了。喂，臭丫头，看你也没钱赔给我，这样，你把衣服脱了，自己撕了，再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大喊我错了，我就让你见刘医生，怎么样？你姥姥不是还在急诊室吗？怎么，还是你觉得，脸面比家人更重要？”
季晓瑜下唇咬得发白，十指嵌入掌心。
季来娣将她护到身后，哀求，“你行行好，我妹妹不懂事。你要想要赔礼道歉，我这就跪下给你磕头。”
三人争吵，周围聚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女人唇角翘得更高，指向季晓瑜，“我就要她赔礼！她扯坏我三万块的衣服，我不让她赔还帮她，她就该感激我！”
姥姥还躺在急诊室。
这女人有一点倒没说错，和家人比起来，脸面是最无足轻重的东西。
季晓瑜走上前，迎上她挑衅的目光，“我可以按你说的赔礼道歉，但你要保证，说话算话！”
女人拨弄美甲，“这么多人看着，我肯定说话算话。”
季来娣拉住季晓瑜，微微摇头，“晓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