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回复：「嗯，很真实。正在员工餐厅体验生活。」
顾青宇很快回了一个笑脸：「晚上带你去吃好的，慰劳一下。」
下午，她没有再参加正式会议，而是在授权范围内，调阅了几份关于欧洲用户付费习惯的深度分析报告，并开始构思自己学术论文的初步框架。期间，墨渊通过内部通讯系统发来一条简短文字：「北美团队技术整合周报已发送至您加密邮箱。东南亚竞对分析报告初稿明日可阅。」
工作节奏平稳而充实。下班时间到，她随着人流走出大楼。夕阳给冰冷的玻璃幕墙染上了暖色。
刚坐进车里，顾青宇的电话就来了：“怎么样，姜观察员？第一天有没有被‘云瞻’的快节奏吓到？”
“节奏确实很快，”姜羡系上安全带，语气如常，“但很有收获。”
“那就好。”顾青宇的声音带着笑意，顿了顿，似乎随口问道，“对了，听说‘云瞻’那位很少露面的墨总，今天好像在公司？你有见到吗？”
姜羡目光微凝，语气依旧平稳：“远远看到过一眼，没接触。怎么突然问起他？”
“没什么，只是听说他手段了得，是‘云瞻’能在海外快速打开局面的关键人物之一。有点好奇罢了。”顾青宇轻描淡写地带过，但姜羡能感觉到，这绝不仅仅是“好奇”。他或许在用自己的渠道，核实或探寻着什么。
“晚上想吃什么？”她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一家新开的福建菜，据说汤品很绝，带你去尝尝。”
晚餐时，顾青宇没有再提“云瞻”或墨渊，只是细致地照顾她用餐，聊着些轻松的话题。但他偶尔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比以往多了几分深邃的探究，以及一种近乎笃定的欣赏。
他知道，他的女孩，今天踏入的，绝非一个简单的“实习”或“观察”岗位。那座冰山，正在他眼前，以一种优雅而坚定的姿态，缓缓上浮。而他，准备好看清它更多的真容。
姜羡同样心知肚明。第一天，平静无波，但涟漪已生。她这个“观察员”的身份，如同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不仅会在“云瞻”内部引起猜测，更会在她与顾青宇之间，开启一场新的、心照不宣的默契游戏。这场游戏，她从容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