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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一返程回艺术中心(2 / 2)

那天下午,他们四个人坐在工作室的地板上,围着那堆剩下的染布和线,开始商量第二批“赤道风”的设计。娜迪莎想做一批斗篷,用深绿色的染布做主体,边缘缝上彩色的流苏,像刚果盆地里垂下来的藤蔓。“我...

顾星晚这时开始整理吊牌的文案,之前写的“每一块布料都带着赤道的温度”后面,又添了一句“每一份包裹都装着草原的风”。她把写好的文案念给大家听,娜迪莎突然提议:“不如在吊牌上印上我们四个人的手写签名吧?每个人的字不一样,像给衣服盖了个专属的章。”顾星晚立刻找来笔,四个人轮流在空白吊牌上签名,娜迪莎的字带着曲线,像染布的纹路;林野的字方方正正,像他做的金属牌;苏棠的字带着小弯钩,像围巾的流苏;顾星晚的字则清瘦,像亚麻布上的棉结。

那天晚上,工作室的灯亮到很晚。娜迪莎坐在地板上,把靛蓝草粉末装进小陶罐,每个罐子都用彩色的线缠了圈,线的颜色和对应的衣服布料相匹配——蓝色衣服配蓝线,黄色衣服配黄线。她边缠边数,缠到第12个时,手指被线勒出了红印,却笑着说:“这样买家拿到手,一看线的颜色就知道是哪件衣服的‘小搭档’。”

顾星晚在一旁裁剪新到的埃塞俄比亚亚麻,剪刀划过布料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草原。她特意把每块布料的边缘都留得不规则,有的地方宽一点,有的地方窄一点,“这样拼起来的时候,不会像机器裁的那样整齐划一,反而有手工的温度。”她拿起一块裁好的布料,和染布比了比,刚好能遮住染布的毛边,像给染布搭了个温柔的“小外套”。

林野则在打磨那些小皮革方块,砂纸蹭过皮革的声音沙沙响。他把磨好的方块放在灯光下看,确保每个角都圆润不扎手,然后用小刻刀在上面刻“赤道风”的缩写。刻到一半时,刻刀不小心划了下手指,他只是用纸巾擦了擦,继续刻:“这些小方块要是有毛刺,会勾到衣服,得仔细点。”最后刻好的方块,边缘泛着淡淡的光泽,像被赤道的阳光晒软了。

苏棠忙着剪辑之前拍的视频素材,把加纳妇女捶打布料的画面和小女孩转圈的画面拼在一起,背景音乐选了当地的民谣,歌声里有鼓点和铃铛声,像草原上的人们在跳舞。她剪到凌晨,眼睛都红了,却还在调整画面的亮度:“要让买家看到视频时,像真的站在非洲的草原上,而不是隔着屏幕。”

第二天早上,第一批补做的儿童款连衣裙做好了。小裙子的领口缝了块迷你染布,裙摆上用木槌敲出的纹路像小花朵,纽扣是用小颗的椰子壳做的,刚好能被小朋友的小手握住。不知道哪个小朋友会穿上它,会不会像视频里那个女孩一样,转圈的时候让裙摆飞起来。”她把裙子挂在衣架上,旁边还搭了条迷你围巾,围巾上绣着小小的太阳图案,刚好能绕小朋友的脖子两圈。

顾星晚这时接到一个买家的私信,对方说自己是位小学老师,想给班里的孩子定制一批“赤道风”的小围裙,让孩子们在美术课上用。“她们想让孩子通过衣服感受不同的文化,”顾星晚把私信念给大家听,眼睛亮了起来,“我们可以用剩下的碎染布拼围裙,每个围裙的图案都不一样,像给孩子们做专属的‘艺术小外套’。”

林野立刻拿出纸笔画设计图,围裙的带子用柔软的棉线编织,口袋做成半圆形,像草原上的小土坡。“口袋里可以缝个小口袋,装孩子们的画笔,”他指着设计图,“再在围裙的下摆处缝几颗小珠子,孩子们动的时候珠子会响,像在唱歌。”

苏棠则想起自己在加纳看到的儿童涂鸦,那些画里的太阳都是彩色的,云朵是三角形的。“我们可以在围裙的空白处印上简单的轮廓,让孩子们自己涂色,”她拿出颜料,在一块碎染布上画了个太阳轮廓,“这样围裙不仅是衣服,还是孩子们的画布。”

娜迪莎听了,立刻去找剩下的碎染布,把蓝色、黄色、绿色的碎布分类叠好:“这些碎布拼起来肯定好看,像把赤道的彩虹剪碎了缝在围裙上。”她拿起一块蓝色碎布和一块黄色碎布拼在一起,刚好形成一个小太阳的形状,“你看,这样不用额外画,碎布本身就能组成图案。”

接下来的几天,工作室里堆满了碎染布和棉线。顾星晚负责裁剪围裙的主体,林野做口袋,苏棠画轮廓,娜迪莎则负责拼接碎布。有时候拼到深夜,四个人就坐在地板上吃泡面,看着桌上渐渐堆起的小围裙,像看到了一片小小的彩色草原。

有天下午,那位小学老师带着几个孩子来工作室参观。孩子们一进门就被墙上的壁画吸引,指着画里的太阳和白鹳叽叽喳喳地问。当看到那些做好的小围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围裙上的碎染布,小声问:“这个布是从非洲来的吗?那里的太阳真的这么大吗?”

娜迪莎蹲下来,笑着点头:“是啊,那里的太阳每天都把草原晒得暖暖的,这些布就是在太阳下染出来的。”她拿起一条黄色的围裙,给小女孩穿上,“你看,穿上它,你就像把非洲的小太阳带在身上啦。”小女孩高兴地转圈,围裙的裙摆飞起来,碎布拼成的图案像在跳舞。

老师看着孩子们的样子,对顾星晚说:“太谢谢你们了,这些围裙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孩子们不仅能穿,还能了解背后的故事。”顾星晚笑着说:“其实我们也要谢谢你们,是你们让‘赤道风’的故事,能走进孩子们的世界。”

送走老师和孩子们后,工作室里还留着孩子们的笑声。林野看着墙上孩子们留下的涂鸦——一个穿着彩色围裙的小人,旁边写着“赤道风”,突然说:“我们不如做一批成人款的围裙吧?放在网上卖,说不定会有人买去做烘焙或者画画用。”

顾星晚觉得这个主意好,立刻拿起纸笔设计。成人款的围裙用更厚的亚麻布,口袋做得更大,能装下手机和烘焙工具,围裙的背面缝了块大一点的染布,像给后背盖了块“赤道小毯子”。“还可以在围裙的带子上绣一句小标语,”她想了想,“比如‘把草原的风带进厨房’,怎么样?”

苏棠立刻赞成,还提议在围裙的角落印上小陶罐的图案:“这样买家看到图案,就会想起那个装着靛蓝草的小罐子,想起背后的故事。”她拿起颜料,在纸上画了个小陶罐,旁边还画了片小小的靛蓝草,看起来格外可爱。

娜迪莎则去找之前剩下的玻璃珠,挑出小颗的,打算缝在围裙的口袋边缘:“这样做饭的时候,珠子晃来晃去,像厨房?有了小星光,不会那么单调。”她把珠子串在彩线上,一颗颗缝在口袋边缘,缝好后轻轻晃了晃,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像风铃一样。

就在大家忙着做成人款围裙时,快递员送来了一个大包裹,是从肯尼亚寄来的。打开一看,里面是马赛族老人托人寄来的东西——一块更大的靛蓝染布,上面用马赛语绣着“朋友”,还有几串用河马牙做的珠子,比之前的木质珠子更温润。

娜迪莎拿起染布,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想起离开肯尼亚时,老人拉着她的手说:“等你下次来,我教你染更大的布。”现在虽然没回去,却收到了老人的礼物。“我们把这块染布做成一件外套吧,”娜迪莎擦了擦眼泪,笑着说,“做成长款的,像老人的长袍,让穿上的人都能感受到老人的心意。”

顾星晚点点头,接过染布仔细看了看,染布的冰裂纹比之前的更细腻,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满是故事。“我们就做件宽松的风衣,不做多余的装饰,只在领口缝上那串河马牙珠子,”她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版型,“这样能突出染布本身的美,也不辜负老人的心意。”

林野去找来最柔软的里布,摸起来像云朵一样:“里布要软一点,穿起来舒服,就像被老人的手轻轻裹着。”他把里布和染布比了比,刚好能贴合染布的尺寸,“缝的时候要小心,不能让针脚露出来,破坏了染布的纹路。”

苏棠则在风衣的吊牌上写了段话,讲述这块染布的来历,还有老人的故事:“希望穿上这件风衣的人,能知道在遥远的非洲,有一位老人,用双手染出了这份温暖。”她把吊牌挂在风衣上,旁边还系了个小小的河马牙珠子,像给风衣挂了个“幸运符”。

当这件特殊的风衣做好时,四个人都围着它看。染布在灯光下泛着深蓝色的光泽,河马牙珠子垂在领口,轻轻晃动。娜迪莎伸手摸了摸染布,仿佛能摸到老人染布时的温度:“等我们下次去肯尼亚,一定要把这件风衣带给老人看,告诉她,她的染布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被很多人喜欢。”

那天晚上,他们把这件风衣拍了照片,放在网上,配文写着“来自赤道的礼物”。没想到没过多久,就有人私信问能不能定制,说想送给自己的妈妈,因为妈妈一直喜欢有故事的衣服。顾星晚回复说:“这件风衣是独一无二的,但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染布,为你做一件同样带着心意的衣服。”

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四个人坐在工作室里,手里拿着老人寄来的染布,心里满是温暖。他们知道,“赤道风”不只是一个服装系列,更是一条连接着不同人的纽带——连接着非洲的工匠,连接着穿衣服的人,连接着每一个喜欢故事、喜欢温暖的人。而这条纽带,会像赤道的风一样,一直延续下去,吹向更多有那位想给妈妈定制衣服的买家很快发来消息,说妈妈年轻时去过坦桑尼亚,最喜欢塞伦盖蒂草原的日落,希望衣服能有“日落时草原被染成橘红色”的感觉。顾星晚立刻翻出布料样本,把苏棠之前剩下的浅橘色蜡染布和娜迪莎带来的浅棕色染布叠在一起,对着灯光看——橘色像夕阳,棕色像草原的土,刚好是买家说的画面。

娜迪莎提议在衣服的袖口拼一块渐变布,从浅橘慢慢过渡到浅棕,“就像太阳慢慢落到草原找到一块边角料,刚好能裁成袖口的形状,只是边缘有些毛躁,她用细针仔细地锁了边,针脚细得几乎看不见,“这样穿的时候不会勾到妈妈的手腕”。

林野则负责做衣服的纽扣,他特意选了深棕色的木头,切成圆形后,用砂纸磨得格外光滑,还在纽扣中间刻了个小小的太阳图案——太阳的边缘故意刻得有些模糊,像日落时被雾气晕开的样子。“阿姨戴着手链,纽扣太亮会抢风头,这种低调的木头纽扣刚好,”他把纽扣放在布料上比了比,颜色和棕色染布几乎融为一体,却又多了点小细节。

苏棠想起自己在加纳拍的日落照片,照片里的云朵是粉紫色的,她便在衣服的领口内侧绣了一小朵粉紫色的云,“外面看不到,只有穿衣服的人低头时能发现,像藏了个小惊喜”。绣的时候,她特意用了细丝线,绣完后用手摸了摸,没有凸起的线头,“这样贴着脖子不会不舒服”。

衣服做好那天,买家带着妈妈来工作室取。阿姨一看到衣服,就伸手摸了摸袖口的渐变布,眼睛一下子亮了:“这颜色和我当年在塞伦盖蒂看到的日落一模一样!”她穿上衣服,在镜子前转了转,领口内侧的小云朵刚好露出来一点,“还有这个小云朵,太贴心了,像把当年的风景都装在衣服里了”。

送走母女俩后,工作室里安静了一会儿。顾星晚突然说:“我们不如做一批‘记忆定制’服务吧?让买家把自己和非洲有关的故事告诉我们,我们根据故事设计衣服。”娜迪莎立刻点头:“我之前遇到一个买家,说他爸爸是援非医生,想做件有听诊器元素的衣服,刚好可以用这个服务。”

林野立刻拿出纸笔画设计图,在西装的口袋巾上画了个简化的听诊器图案,用银色的线绣出来,“不会太显眼,但懂的人一看就知道背后的故事”。他还在西装的内衬上绣了行小字:“致敬每一位在非洲的守护者”,字的颜色和内衬一样,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这样穿在里面,像带着一份默默的敬意”。

苏棠则开始整理之前收集的非洲元素照片,把草原、沙漠、海洋的图案分类,“买家说故事的时候,我们可以拿出对应的图案,让他们选喜欢的元素”。她还在照片旁边写了备注,比如“这个草原图案适合做衬衫的底色”“这个海洋图案适合做裙子的下摆”,方便和买家沟通。

娜迪莎则去找当地的工匠,定制了一批小小的金属吊坠,有长颈鹿、大象、狮子的形状,“可以缝在衣服的领口或者袖口,每个吊坠都不一样,像给衣服戴了个‘非洲小徽章’”。工匠送来吊坠时,她一个个检查,确保每个吊坠的边缘都光滑,不会勾到衣服,“细节要是不到位,就辜负了买家的故事”。

有天下午,一个男生来工作室,说想给女朋友做件衣服,他们去年在肯尼亚的海边捡了块贝壳,希望衣服能有贝壳的元素。顾星晚让他把贝壳带来,放在灯光下看——贝壳是浅粉色的,边缘有淡淡的纹路。苏棠立刻说:“可以在裙子的裙摆上印上贝壳的纹路,用浅粉色的颜料,像把贝壳的影子印在裙子上。”

娜迪莎则找了块浅粉色的染布,裁成小块,拼在裙子的领口,“像贝壳的颜色,又比贝壳多了点染布的质感”。她还在领口缝了颗小小的珍珠纽扣,“珍珠像贝壳里的宝贝,刚好对应他们捡贝壳的故事”。男生看到设计图时,笑着说:“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像把我们的回忆缝在了衣服里。”

衣服做好后,男生带着女朋友来取。女生穿上裙子,在镜子前转了转,裙摆上的贝壳纹路跟着晃动,像海边的波浪。她摸了摸领口的珍珠纽扣,又看了看裙摆的纹路,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以为只有我们记得捡贝壳的事,没想到衣服也能帮我们记住。”

看着这对情侣的样子,四个人都觉得格外温暖。顾星晚说:“其实我们做的不只是衣服,更是在帮人们保存回忆,让那些美好的瞬间能一直陪着他们。”娜迪莎点点头:“就像老人寄来的染布,带着她的心意;就像这对情侣的贝壳,带着他们的故事,这些都是‘赤道风’最珍贵的东西。”

那天晚上,他们在工作室的墙上贴了张大大的纸,上面写着“赤道风的故事集”,把买家的故事一条一条写上去,有的写着“阿姨的塞伦盖蒂日落”,有的写着“援非医生的听诊器”,有的写着“情侣的海边贝壳”。林野还在纸上画了些小图案,像草原、海洋、贝壳,让纸看起来像一本小小的故事书。

苏棠说:“等故事集满了,我们可以把它印成小册子,放在每个包裹里,让买家看到还有这么多人和他们一样,有和非洲有关的美好回忆。”顾星晚立刻说:“还要在小册子上留几页空白,让买家写下自己的故事,寄回来给我们,这样故事集就能一直写下去。”

娜迪莎则找了块剩下的靛蓝染布,裁成小块,贴在小册子的封面,“像给故事集盖了个‘赤道风’的章,让它看起来更有我们的特色”。她还在染布上缝了颗小小的玻璃珠,“像故事集里的星星,照亮每一个故事”。

当第一本小册子做好时,四个人都翻来翻去地看,里面的故事虽然简短,却满是温暖。林野说:“没想到‘赤道风’不只是我们的设计,还成了这么多人的回忆载体。”顾星晚笑着说:“这就是最好的设计,不是有多好看,而是能让人感受到背后的心意和故事。”

那天晚上,工作室的灯亮到很晚,四个人坐在地板上,翻着故事集,聊着接下来的计划——想去坦桑尼亚看看塞伦盖蒂草原,想去加纳看看可可园,想去肯尼亚看看那位寄染布的老人。娜迪莎说:“下次去的时候,我们要带更多的布料回来,做更多有故事的衣服,让‘赤道风’的故事一直延续下去。”

顾星晚点点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像非洲草原上的月亮一样圆。她想起第一次看到娜迪莎带回来的染布时的样子,想起大家一起讨论设计的日子,想起买家收到衣服时的笑容,心里满是满足。她知道,“赤道风”的故事还会有很多很多,像赤道的风一样,永远不会停止,永远带着温暖和回忆,吹向更远的地方。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