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身着内门弟子服饰、面容带着几分桀骜的青年，正昂首挺胸地走了过来。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端坐的江玥汐四人身上，尤其是在苏砚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虽然从未见过赵铭本人，但看这架势和旁观弟子的反应，四人立刻确认，正主来了。
赵铭步履沉稳，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仿佛不是来进行一场实力悬殊的挑战，而是来领取某种早已注定的胜利。
江玥汐四人立刻仔细观察起来。
气息平稳，灵力波动确确实实停留在筑基后期，周身没有任何高阶法器的灵光，眼神虽然倨傲，却也不像失了智的模样。
“果然古怪。”江玥汐心中暗道。
修为做不得假，那这份自信的来源，就非常值得探究了。
苏砚见赵铭已到，也不再等待。
他长身而起，那一身红衣在阳光下愈发耀眼，刻意放缓了步伐，腰背挺直，一步步稳健地踏上擂台的台阶。
赵铭见状，也不甘示弱，纵身跃上对面。
两人在演武台中央站定。
与此同时，演武台四周光芒亮起。
一道半透明的灵力光幕升起，将整个台子笼罩其中。
这是宗门切磋时自动激发的防护隔绝阵法，既能防止切磋的余波伤及台下观众，也能避免外力干扰台上的公平比试。
赵铭看着对面抱臂而立、姿态悠闲的苏砚，非但没有丝毫怯懦，反而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苏砚师兄，久仰大名。今日师弟贸然挑战，还望师兄……莫要输得太快，让师弟我……尽兴才好！”
这话一出，不仅台上的苏砚愣住了，连台下的江玥汐、冷亦清、沈梨，以及所有围观弟子，都陷入了一种集体的无语凝噎之中。
这……这么嚣张的吗？！
一个筑基后期，对着金丹后期的剑峰首席，说“莫要输得太快”？让他“尽兴”？
这已经不是自信，这简直是癫狂。
苏砚听着赵铭那番不知死活的挑衅，不怒反笑，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玩味：“赵师弟，口气不小啊。需要师兄我把修为压到筑基后期，陪你玩玩吗？”
他本意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也是最后的试探。
谁知赵铭下巴抬得更高，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盲目的自信：“不必！苏砚师兄尽管全力以赴！否则，岂不是显得师弟我胜之不武！”
这话一出，苏砚心中那点古怪感瞬间飙升到了顶点。
台下密切关注着的江玥汐、冷亦清和沈梨也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赵铭的表现太不合常理了！
其他围观弟子更是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位赵师弟怕是疯得不轻。
沈梨扯了扯江玥汐的袖子，压低声音，带着点看话本的兴奋与紧张：“师姐，他不会真像那些俗套故事里写的一样，体内藏着个老爷爷灵魂，或者得了什么上古传承吧？”
江玥汐目光紧锁台上，微微摇头：“气息纯粹，并无外来魂体依附的痕迹，可能性不大。”
冷亦清也再次以神识扫过赵铭，依旧毫无发现，只是那冰蓝色的眼眸深处，警惕之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