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拂过耳旁。
方一凡那句“专属义务”和“你的方猴儿”像带着电流，瞬间击穿了乔英子心里那点委屈的阴霾，酥麻感，从耳朵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她感觉脸颊的温度，又不受控制地飙升起来，刚才那点沮丧，被巨大的甜蜜，冲得七零八落。
方一凡看着她又开始泛红的脸颊，和明显亮起来的眼眸，知道危机解除，赶紧趁热打铁，语气放得更软，带着十足的宠溺：“当然啦，如果你想学，我随时可以教你啊！不管是挑菜买菜，还是煎炒烹炸，只要你想学，包教包会，不收学费，只收……”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坏笑着眨眨眼，“只收乔英子同学，一个甜甜的笑脸当报酬！”
“讨厌！”乔英子终于被他逗得破涕为笑，羞恼地轻轻推了他一下，心里的阴霾彻底消散，只剩下被珍视的甜蜜泡泡在咕嘟咕嘟冒泡。
她嗔怪地瞪着他：“就会贫嘴！说得好像你真是厨神似的！”
她虽然心里甜滋滋的，但对方一凡的厨艺，还是持高度怀疑态度。
她歪着头，故意上下打量他，撅起嘴，带着点挑衅和娇憨：“方猴儿，买菜挑得再好，那也只是第一步！关键是做出来得能吃啊！万一你做得难吃得要命，把磊儿和陶子都吃跑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脸在这儿吹牛说要教我？”
方一凡被她这副“小瞧人”的模样彻底激起了好胜心。
他一把拎起选好的草莓盒子，塞进乔英子怀里的环保袋，然后极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所有沉甸甸的袋子，只让她拿着那个相对轻的装水果的袋子。
“嘿！乔英子同学，你这是对我人格和厨艺的双重侮辱！”
方一凡挺起胸膛，下巴微扬，眼神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即将奔赴的不是厨房，而是星光熠熠的米其林评选现场，“行！质疑我是吧？那今晚咱们就——走着瞧！”
“今晚这顿年夜饭，我方一凡要是不能让你们仨把盘子都舔干净，我‘方’字倒过来写！”
他豪气干云地宣布，声音在嘈杂的超市里格外响亮，引来旁边几个大妈好奇又好笑的目光。
乔英子看着方一凡那份不容置疑的自信（或者说“迷之自信”），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被冲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对今晚这顿“方大厨”首秀的满满好奇和……一点点恶作剧般的期待。
她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被淹没在超市的喧嚣里：“哼，走着瞧就走着瞧……要是真难吃，我就……我就罚你给我剥一年的虾！”
方一凡似乎听到了她的嘟囔，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亮得惊人：“成交！”
……
此时，方一凡和乔英子，终于在人山人海中杀出重围，拎着沉甸甸的“战利品”，排在了收银台蜿蜒长龙的末尾。
两人都松了口气，额头上都沁出了细汗。
乔英子掏出纸巾递给方一凡，自己也擦了擦，刚想吐槽一下刚才的“战斗”经历，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前方队伍，身体却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