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无法估量!
一旦被乐芙兰的幻术干扰,或被斯维因的恶魔之力封锁空间,又或者被其他力量干扰跃迁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该死!”
刘枫一拳砸在残破的箭垛上,碎石飞溅。
他既痛恨这场无休止的战争,又被那个可能的、关乎整个符文之地存亡的恐怖猜测所困扰。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艾欧尼亚在诺克萨斯和祖安的联合绞杀下化为焦土,也不能无视萨恩·乌祖尔可能归来的阴影!
浓稠的毒雾中,沃里克(曾经的范德尔)如同一台失控的杀戮机器。
金属利爪每一次挥动都带起血肉,喉间发出的已非人声,而是混合着机械嗡鸣与野兽哀嚎的嘶吼。
他后背的炼金储液舱泵发出猩红光芒,液态的“愤怒”被强行注入血管——这正是辛吉德最残忍的杰作:用痛苦豢养野兽,用药剂湮灭人性。
刘枫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
他清晰记得离开祖安前,自己如何拦下满眼血丝的范德尔。
“别去找希尔科!蔚和爆爆需要你活着!”
范德尔当时攥紧的拳头在颤抖,最终颓然松开。
可显然,希尔科对蔚的追捕,或是范德尔对女儿们深埋的愧疚,终究压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依然踏上了那条绝路——坠入深渊、被拖进辛吉德的实验室。
“为什么…?”
刘枫的指尖嵌入掌心,风在周身发出悲鸣。
他两次安抚那个蓝发女孩(爆爆),告诉她“你值得被爱”,甚至让艾克偷偷保护她。
可如果范德尔依旧成了怪物,金克丝呢?
那个在旧时间线里将火箭炮对准皮城的“疯子”,是否也仍在命运的轨道上狂奔?
沃里克突然停滞了。
他的鼻翼抽动,仿佛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充血的眼珠转向刘枫的方向。
一声含糊的、撕裂般的低吼从染血的齿缝挤出:“…女…儿…”
但下一秒,储液舱猛然亮起刺目的红光!
剧痛让怪物蜷缩咆哮,兽性再次吞噬了那丝挣扎的意识。
这一幕印证了辛吉德改造的恐怖本质,沃里克并非纯粹的野兽。
实验记录里反复提到“实验对象哀求自己是好人”“咒骂威胁”,甚至死亡前念出“一个名字”——这些碎片正是范德尔被囚禁在躯壳深处的证明。
辛吉德将这种痛苦视为“实验副作用”,但刘枫明白,这是活生生的人在被炼金术凌迟。
当沃里克被迫扑向刘枫时,利爪裹挟的腥风中,刘枫仿佛看见金克丝的脸在毒雾后一闪而过——嘴角是夸张的笑,眼底却是和范德尔如出一辙的破碎。
他两次的安慰,在希尔科刻意的扭曲和祖安无休止的暴力面前,脆弱得如同泡沫。
范德尔的“复活”揭示了一个更冰冷的真相:某些命运节点坚韧如钢铁洪流。
即便刘枫提前警告、干预事件,历史的惯性依旧会将关键人物推向既定的深渊。
辛吉德需要“完美实验体”,希尔科需要铲除旧友,而金克丝…需要一场彻底的崩溃来完成“进化”。
“老师!左侧防线!”
艾克的呼喊伴着Z型驱动的绿光炸响,将刘枫拉回战场。
他挥剑荡开沃里克的扑击,铂金色的风域在脚下展开,气流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