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江锦辞伸了个懒腰。
草草洗漱了一番,吃完饭后,江锦辞开着精神探测,到公厕换上长袖,戴上口罩和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
按照原主记忆里的信息,打车去了城郊一处装修豪华却格外偏僻的院落。
这里看着像家私人会所,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
刚踏进门,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眼。
见江锦辞戴着口罩和帽子,也没惊讶。
打量了一眼江锦辞的身形和气质,当即躬身笑道。
“贵客里面请。”
说罢,便领着江锦辞往后面的贵宾室走去。
贵宾室陈设古朴,红木桌椅擦得锃亮。
男人招呼人上了茶,又摆上一碟精致的果盘和甜点。
没过两分钟,一个穿着中山装、肚子微隆的老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贵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江锦辞没有多余寒暄,目光扫过室内陈设,声音压得低沉沙哑,透着一股中年人的烟嗓质感::“这儿……清净?”
老板立刻会意,连忙笑着示意:“您放心,这屋里干净,外头也安静。”
他稍稍倾身,“要不……您看看手机?在这儿歇着,一会再喊我进来?”
江锦辞取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随意划了两下,试着拨了个号码,屏幕上果然显示“无服务”。
又悄悄展开精神探测,扫过周围一公里范围,确认没有任何监控探头,这才放下心来。
“不必了,我赶时间。”
江锦辞从随身的包里依次取出东西:先是一盒没有任何商标的茶叶,接着是一个笔记本大小的红锦盒,然后是一方沉甸甸的木盒子,最后才拿出一个金镯子。
“前面三样是上面交代的。”江锦辞指了指茶叶、红锦盒和木盒子,又指了指金镯。
“后面这个镯子是我自己的,想一并处理了。”
老板显然是个行家,丝毫不在意他依旧戴着的口罩和帽子,眼神反而因为这几样东西和外观变得愈发专注。
他上前双手捧起那包茶叶,拆开一角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掀开包装纸看了一眼茶芽,瞳孔微微一缩,态度瞬间又恭敬了几分。
他挥手示意手下取来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捏了几颗茶叶放进去。
热水注入的瞬间,茶芽先是因外层吸水变重下沉,紧接着芽头慢慢膨胀,内部气泡不断释放;
浮力变大又缓缓上升,如此反复三次,最终一个个竖立在杯中,宛如精致的小金针,在水中轻轻摇曳。
“三起三落”的茶舞奇观看得人赏心悦目。
“顶尖!这是贡品级别的啊!”老板赞叹一声,又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红盒子。
只见一颗野山参躺在里面,外形和普通参类相似,但根茎粗壮饱满,须根细长且韧性十足,表面还带着些许湿润的泥土,看的没有任何华丽包装。
老板伸手摸了摸红盒内壁,触感细腻柔滑,确定是鹿皮所制后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他又仔细端详了参的纹路和芦头,内心惊叹:“年份至少九十年往上,而且还是刚挖没超过三天的,用鹿皮保存完好的野山参。”
老板又把目光投向最后的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取出那方端砚。
通体呈紫黑色,造型简洁得近乎朴素,没有任何雕刻装饰,表面还带着天然形成的石纹,乍一看就像块普通的黑石头。
但老板上手一掂,感受着那份坠手的厚重感,又用指腹摩挲着砚面的细腻肌理。
内心惊叹,今天这是来了个大人物啊,动作神态变得更加的恭敬起来。
品鉴完所有东西,老板才躬身问道:“这位爷,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些物件?”
“前面三样换成黑卡,后面这个金镯,给我换成现金。”
江锦辞语气平淡的道。
“爷您先候着,我这就去安排!”
老板不敢耽搁,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三分钟,他就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一个行李箱和一个黑色的袋子回来了,将东西一一放在桌上。
“爷,三张黑卡,密码都是六个八;现金都在行李箱里;这袋子里是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锦辞看都没看,自然地接过公文包和行李箱,拎起布袋子,对着老板微微颔首,便在对方恭敬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了。
一路开着精神探测,确认没人跟踪后,江锦辞又在附近兜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四周都没有监控的公厕。
他进去后反锁隔间门,将黑卡、现金、布袋子悉数收入空间,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服,才若无其事地走出公厕,打车返回酒店。
回到房间,他先打开那个公文包和黑袋子,里面装着五条烟、三盒茶叶、两盒雪茄和一瓶酒,清一色没有任何商标,一看就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私货。
再打开行李箱,一沓沓崭新的钞票整齐码放着,粗略扫过去,大概有七十多万。
“嘿,比我想的还大方。”
江锦辞挑了挑眉,并不惊讶。用鹿皮保存完好,且是刚出土不超过三天的百年野山参、贡品级的端砚,再加上那“三起三落”的贡茶,早已暗示了他“上面”的背景等级。
而他这个“亲信”私下夹带的金镯,对方自然愿意给出高价,七十万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他将黑卡和现金收好,随手拿起那盒茶叶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江锦辞退了酒店房间,特地绕路去理发店剪了个利落的大背头。
理发师娴熟的给江锦辞做了个发型,发胶固定住发丝,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清晰的眉眼轮廓,原本就优越的五官愈发立体分明。
江锦辞对着镜子晃了晃头,看着镜子里自己新形象,心里生出几分感慨:“青春啊,已经好几个世界没有体验了。”
然后打车到了首都大学,下车后拎着行李箱,拿着录取通知书,迈步走进首都大学的校门。
九月的校园里彩旗招展,迎新的学长学姐们举着院系牌子穿梭忙碌,可他一出现,那些原本分散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引般,齐刷刷地落在了他身上。
干净的白色衬衫搭配黑色的休闲裤,脚下穿着一双简单的黑色鞋子,全身上下的衣物加起来不过八九百块,却被他穿出了莫名的挺拔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