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喃喃自语,眼中的震惊渐渐化为狂喜,浑浊的老眼里竟泛起了泪光,大晟有此稚子,何愁边防不固?
他久居京城,见多了世家子弟的文弱娇气,早已对后辈武将的传承忧心忡忡,今日见到这两个娃娃,心中的一块大石竟瞬间落了地。
就在这时,江锦辞骑着自己的青鬃马缓缓走来,笑着问道:“将军,觉得这两个孩子如何?”
老将军猛地回过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调转马头冲到江锦辞面前,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好!太好了!江老弟,你这两个娃娃…… 简直是旷世奇才!
天生的武夫胚子!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如此勇武的孩童!
尤其是那个女娃娃,身手利落,力气惊人,比老夫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儿强了百倍千倍!”
江锦辞又问:“那老将军觉得,他们的刀术和枪术如何?”
老将军沉吟片刻,郑重其事地说道:“在他们这个年纪,放眼整个大晟,怕是无人能比!
招式虽嫩,却有模有样,暗含章法,绝非瞎打胡闹。
只要好好打磨,将来定是能独当一面的猛将,甚至…… 甚至能成为一代名将!”
“将军既这般赏识他们,何不收归门下,亲自调教?”
江锦辞翻身下马语气温淡,对着老将军一礼。
原来先前他在诗会上刻意展露锋芒,引得老将军青眼相加;
后又婉拒从军之请,留足余地,这一切的筹谋,皆是为了今日能让两个孩子顺理成章地拜入将军门下而做的铺垫!
“当真?”
老将军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江锦辞,当即也跟着翻身下马独臂意识地抓住了江锦辞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江老弟,你…… 你说的是真的?让他们拜我为师?”
“自然。”
江锦辞颔首:“如果将军不嫌弃他们资质尚浅,我想两个小家伙也很乐意跟着将军学真本事。”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老将军仰天大笑,声音洪亮,震得周围的草木都轻轻晃动,眼角的泪光愈发清晰。
“没想到老夫晚年还能收到这般好徒弟!
江老弟,你放心,我一定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教他们最正宗的战场搏杀之术,让他们成为保家卫国的栋梁!”
两人站在一旁,看着江枣枣和明轩在草场上你来我往,又打了几十回合,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才各自收了兵器。
他们驾着马来到江锦辞面前,同时翻身下马,对着江锦辞一礼。
明轩率先开口,眼神里满是期待:“父亲,您看我近来的进步如何?”
江枣枣立刻不甘示弱地抢话:“那肯定是我这个姐姐进步更快!刚才要不是我让着你,你早就输了!”
“胡说八道!” 明轩不服气地反驳,“明明是我手下留情,之前你还被我摁在地上打呢!”
“好了,别争了,你们都不错。” 江锦辞笑着打断两人的争执,指了指身旁的老将军。
“这位是镇国公岳将军,是父亲的好友,往后也是你们的师父。”
“见过岳叔叔!”
“见过岳哥哥!”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清脆。
岳老将军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抬手道:“免礼免礼!没想到老夫一把年纪,还能被叫一声‘哥哥’,痛快!”
说完老将军转头看向江锦辞,花白的眉毛挑了挑:这又是父亲、又是姐姐、又是哥哥的,把老夫都给绕糊涂了。
江锦辞含笑解释:让将军见笑了。这丫头名唤江婉棠,是继母嫁前所生,我平日唤她枣枣。
这男孩叫肖明轩,是我收的义子,年岁比枣枣小两岁,至于称谓的话,我们都各论各的。
然而岳老将军注意力却不在这里,而是猛地瞪大眼睛。
“萧?!!”
“将军误会了不是萧而是肖。”
江锦辞摇了摇头,抬手在空中写了个 “肖” 字。
“是生肖的肖,与皇族萧氏并非同字。”
老将军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笑道:“不管是哪个肖,只要是块习武的好料子,老夫就喜欢!
往后,你们俩就跟着老夫好好学,将来咱们一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明轩和江枣枣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兴奋,齐声应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