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低头看了看怀里这个耍赖的家伙,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动作熟练地一手穿过他的膝弯,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背,稍一用力,便轻松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阿浅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安心地继续打盹。
阿深抱着他,步伐稳健地走向卧室。就在快要走到床边的时候,阿深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着怀里似乎已经半睡半醒的阿浅,用一种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平淡无波的语气开口道:
“既然明天要对沈总说,是练格斗摔的……”
“嗯?”阿浅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阿深弯腰,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然而,他并没有立刻直起身,而是就着俯身的姿势,阴影笼罩下来,将阿浅完全覆盖。卧室里只开了盏小夜灯,昏暗的光线下,阿深的眼眸幽暗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跳动着某种危险而炽热的火焰。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
“那总得……先把过程演练一下,名副其实才行。”
阿浅:“!!!” 他瞬间清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阿深那张近在咫尺的、写满了“不怀好意”的俊脸,脑子里警铃大作!“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是找借口!借口你懂吗?不是真的要练格斗!”他慌忙解释,手脚并用地想从阿深身下溜走。
可惜为时已晚。阿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足以让阿浅心跳漏跳一拍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在阿浅惊恐的目光中,走向今天下午从超市带回来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购物袋,从里面精准地拿出了那个让阿浅面红耳赤的小方盒。
“实践出真知。”阿深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免得你明天……说得不够逼真。”
“不!不用了!我觉得我已经发挥得很好了!啊——!”
抗议无效。
……于是,在这个休假最后一晚的深夜,阿浅的腰,在原本就“伤势未愈”的情况下,遭遇了新一轮的、更加“真实”的“格斗训练”,可谓是雪上加霜,伤情急剧恶化。
而第二天早上,当阿浅扶着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腰,龇牙咧嘴、脚步虚浮地出现在公司,面对沈总那探究的目光时,他关于“腰疼”的官方解释,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细节丰富、感同身受!
“沈总,您是不知道!阿深那家伙下手……哦不,是陪练起来太认真了!那个过肩摔!啧啧,真是毫不留情啊!我这老腰……哎呦……估计得缓好几天!”他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揉着后腰,表情痛苦中带着一丝“为老板奉献”的光荣。
那演技,那投入程度,连他自己都快信了——毕竟,这次是真的浑身上下,尤其是腰,都疼得像被狠狠摔打过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