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闹钟尖锐的铃声像一把无情的小刀,划破了卧室里温暖的静谧。
苏言在铃声响起的第一秒,就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发出一声模糊的、带着浓重睡意的嘤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酸软的抗议,尤其是腰部和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清晰而深刻的、提醒着他昨夜“疯狂”的酸痛感。他眼皮沉重得像是粘在了一起,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一只大手从旁边伸过来,精准地按掉了闹钟。随即,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沈屿低沉沙哑、带着晨起慵懒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再睡十分钟。”
苏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下意识地往身后热源的更深处缩了缩,几乎是秒睡过去。
十分钟后,沈屿的生物钟让他准时醒来。他低头看着怀里蜷缩成一团、睡得小脸通红、呼吸均匀的苏言,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他轻轻拨开苏言额前汗湿的碎发,指尖流连过他微肿的眼皮和更加红肿的唇瓣,心底涌起一阵混合着餍足和心疼的情绪。
昨晚……确实是有点过分了。
“言言,”沈屿低声唤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该起床了,不然赶不上早课了。”
苏言毫无反应,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发出像小猫一样的轻哼,显然还沉浸在深度睡眠中。
沈屿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知道昨晚把人累坏了。他不再催促,而是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走进浴室,拧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回来。他坐在床边,动作极其轻柔地给苏言擦脸,从额头到下巴,温热的湿气让苏言舒服地叹了口气,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勉强睁开了一条缝。
琉璃色的眸子蒙着一层水汽,茫然又无辜地看着沈屿,带着没睡醒的懵懂。
“醒了?”沈屿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能起来吗?我抱你去洗漱?”
苏言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身体的酸痛感也更加清晰。他尝试动了一下,立刻“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地看着沈屿,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控诉:“……都怪你……我起不来了……”
这副又娇又怨的模样,差点让沈屿把持不住,想把人重新按回床上。他强压下冲动,俯身将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打横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我的错。”沈屿从善如流地认错,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悔意,反而带着点得意,“老公将功补过,伺候你洗漱。”(切,言言喊你老公了吗,你就自称老公了)
苏言浑身软绵绵的,任由他抱着。沈屿把他放在洗手台前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他挤好牙膏,杯子里接满温水。苏言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张嘴,让沈屿帮他刷牙。温热的毛巾再次细致地擦过他的脸和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耐心和珍视。
洗漱完毕,沈屿又把人抱到餐厅,放在铺着柔软坐垫的餐椅上。厨师已经准备好了营养丰富、易于消化的早餐。沈屿坐在旁边,先是舀了一勺温热的鸡丝粥,吹了吹,递到苏言嘴边。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