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仅李寒衣与晓梦,整个光明顶瞬间寂静。
只因无痕公子与厉工的退路上,赫然出现两道身影。
二人头顶天地二桥,丹田金丹虚影浮现,赫然又是两位天人强者。
今日之战,已有六位天人现身,加上赵璧,总计八位天人。
相比正道联盟围攻光明顶的阵仗,此战堪称惊世骇俗。
“吼!”
狮吼震天,一头巨狮虚影扑向无痕公子,音波如浪,席卷四方。
无痕公子指尖一点,勉强挡下攻势,却**停身形。
后方,李寒衣已追击而至。
另一边,厉工遭遇一剑横空!
这一剑并非拦截,而是逼退。
“噗!”
厉工仓促抵挡,仍被震退百丈,一口紫血喷出。
晓梦运起和光同尘身法瞬间逼近,二话不说发动天地失色压制厉工,同时挥剑斩去。厉工立刻陷入危险境地。
聊天群弹出新消息:刚才三打一,现在三打二,这很公平!附三张图片。
众人急忙点开图片查看。画面中,厉工和无痕公子分别被多人围堵。无痕公子那边站着李寒衣与一位黑发飘扬的儒雅中年;厉工这边则有晓梦和一位背着长剑、腰间挂酒葫芦的男子。
在场女子大多认得这两人:儒雅男子是忘清山前任掌门吕素真,赵璧的师父;背剑男子则是武当长老木道人。
果然留了后手!女人们相视而笑。她们原以为赵璧的倚仗是光明顶大阵,后来发现李寒衣是暗棋,晓梦是意外惊喜。现在才明白,吕素真和木道人才是真正的王牌。
邀月骄傲地说:我早知道赵郎算无遗漏。祝玉妍暗自腹诽:刚才急得逼我说出阴葵派秘术的是谁?邀月又道:不用谢我帮你铲除叛徒厉工。祝玉妍无语望着她炫耀锁骨的模样,心想这女人到底是厚脸皮还是恋爱脑。
另一边,上官海棠脸色煞白。她师父无痕公子仅是天人初期,面对吕素真这等巅峰强者绝无胜算,更何况还有赵璧虎视眈眈。可她又不能直接向铁胆神侯报信——大明即将痛失一位珍贵的天人强者。
“师父为什么要去对付赵璧?他提到的大明和明教的旧怨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海棠眉头紧锁,心中思绪翻涌,却唯独没有为赵璧报仇的念头。
“大难临头,谁也难逃。”
“我是大明子民,但更是人族一员。”
“赵璧将来会是人族的守护者,我生在大明,长在大明,受大明教化,可以为大明赴死,却不能因大明而敌视他。”
说到底,无痕公子不过是碍于朱无视的情面才指点过上官海棠几招,两人连正经师徒都算不上,更没什么深厚情谊。
若赵璧杀的是朱无视,或许她就无法如此冷静。
但若她知道朱无视的真面目,事情又另当别论。
其余女子也各有反应,但大多松了一口气。
像慕容秋荻、赵敏几人,甚至暗暗佩服赵璧的深谋远虑。
“厉工必死无疑。”
“可究竟是谁派他对付赵璧的?”
“这样一来,赵璧对付大元的手段只会更狠。”
“……”
赵敏感到心累。
究竟是哪来的蠢货,竟派天人对付赵璧?真当神洲的高手都是死人不成?
“或许,该劝父王换条路走了。”赵敏心中动摇。
不过,包括她在内,众人最好奇的是——木道人为何会帮赵璧?
吕素真好歹和赵璧有过师徒名分,木道人可是武道门的人!
她们的疑惑,赵璧自然不知,更不会解答。
此刻,他正专注于助木剑桃花完成蜕变。
“天人境的少林九阳功,蕴含的纯阳之气正是玄阳剑胚的最佳养料。”
“剑本凶器,需以血祭开锋!”
“玄阳剑,现!”
赵璧将丹田内的剑道真气注入桃花剑中。
“咔嚓——”木剑碎裂,一柄赤光流转的剑柄浮现。
赤光裹挟着灼灼阳气,三丈之内冰雪消融。
【以无色禅师之血祭剑开锋,玄阳剑胚成功孕育新剑身。】
【人间至暖之剑——玄阳剑,我的老朋友,这一次苏醒比预想早了数年。】
“以天人之血祭剑,真是可怕!”众女心中震撼。
但也有人惊叹赵璧的胆识,甚至怀疑这一切早在他算计之中。
所谓天人来袭,不过是一块“磨剑石”!
“此剑……非同寻常!”
全程目睹玄阳剑蜕变的吕素真,神情复杂难明。
他万万没料到,赵玉真随手雕刻的桃木剑里竟暗藏玄机。
这把玄阳剑灵气逼人,恐怕不输忘清山的镇派宝剑......
面对如此神兵,任谁都无法保持平静。
可这剑竟被他从少掌门那儿要来,送给了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弟子。
这事若传出去,忘清山和他怕是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幸好赵璧虽离了忘清山,却还认我这个老头子。
况且有这神兵在手,才能说通为何赵璧能化解玉真的杀劫。
换个角度想,吕素真忽然觉得这事儿倒也妙极。
赵璧执此灵剑,不就等于忘清山多了一柄神兵?
玄阳剑!
在场众人中,除赵璧外,就数李寒衣对玄阳剑最为关注。
玄阳剑现世那一刻,她的佩剑铁马冰河便躁动不已。
若非她强行压制,铁马冰河怕是要直接飞向玄阳剑。
剑定姻缘?
李寒衣远远望着赵璧,一时怔忡。
此刻她已完全相信日记所述,再无半点疑虑。
可心中却生出一丝茫然——
这姻缘,真是她自己选的吗?
哗——
高手对决,瞬息万变。
李寒衣这一晃神,立刻被无痕公子抓住破绽。
漫天铜钱飞射,封住她所有退路。
同时,四名侍女被抛向吕素真,结成奇阵。
无痕公子喷出一口鲜血,化作血光向东遁去。
变故突生,众人皆措手不及。
李寒衣回神时只能防守,吕素真也未下杀手,挥剑稳住那四名侍女。
无痕公子趁机已逃至数百丈外,现出身形。
他又吐了一口血,却不敢停留,继续向东狂奔。
照这速度与距离,本该无人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