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双手合十冲着陈墨一顿跪拜，不知道以为黄皮子讨封呢。
陈墨唰唰在一张纸上写一行字，亮给馆长看——
【我为何能看见你？】
馆长看到这句话差点没气死：
“不是哥们，能不能张嘴沟通啊，说句话的事儿，非得用纸写啊？”
见陈墨面色不善，馆长怕再次被冷暴力，连忙解释道：
“我最后沉沦虚无后，按理说这世界无伪人能看见我，就连我手底下的学者们也一样，根本发现不到我的身影。”
“至于你能看见我的原因嘛，这得去问混乱之主，毕竟痴愚是祂创造的。”
陈墨听后内心呵呵一样，老子要是跟混乱之主关系好，还用问你？这个老逼登。
陈墨没回答，馆长却急了，连忙说道：
“我跟你讲小伙子，中了痴愚诅咒未尝是坏事，如果这次咱们俩能成功解决这个诅咒。”
“就能掌控痴愚的力量，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是咱们滴！”
“具体说一说。”陈墨来了兴趣，终于开了金口。
馆长听后浑身起鸡皮疙瘩，如同听到天籁之音，舒服的倒吸一口气，才娓娓道来。
原来图书馆的职位，分为普通学者和痴愚学者。
普通学者在图书馆进修完毕，一般打发到外面档案室等地方工作。
在学者中数量最多，陈墨上次在废弃疯人院碰到堵门的就是普通学者。
查资料可以，没啥战斗力。
至于痴愚学者，他们的力量来源于外神混乱之主留下来的痴愚。
痴愚有神性，可以让学者摒弃杂念，沉浸知识的海洋。
最虔诚者，可以领悟出语言法则。
馆长说着，右手变成一本极为厚重的古朴书籍，唰唰的翻页声响起。
馆长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复杂的符号：
“火！”
刚画完，馆长左手扑通一声，燃烧出一团火焰：
“拥有语言法则，就算是进入痴愚学者的门槛。”
陈墨见状来了兴趣，这不就是另类的言出法随嘛，有点意思。
“那为何我白天看混乱圣约没多久，天就黑了？是不是痴愚在偷时间？”
馆长哈哈哈一乐：
“混乱圣约在图书馆无处不在，里面暗含着痴愚神性，专门帮助学者沉浸式学习。”
“学徒刚来没有痴愚抗性，自然受到影响最深，并非时间被偷，而是太专注，所以感觉时间过的飞快。”
馆长伸出两根手指头：
“痴愚神性是把双刃剑，好的一面，可以帮助学者迅速成长，积累智慧学识。”
“最次也能成为个普通学者，在外面混口饭吃不成问题。”
“意志力强的，则能成为痴愚学者，留在图书馆继续深造语言法则。”
“至于不好的一面...”馆长笑容瘆人：
“痴愚可以让你专注，同样也可以让你呆傻。”
“如果痴愚抗性不足，学徒的意志力不顽强，最后会记忆丢失，情绪丢失，沦为痴愚的仆从，也就是三楼的小黑子们。”
陈墨缓缓点头，果然跟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毕竟他的室友魏忠贤，就已经有转化小黑子的现象了。
难怪当初问馆长小黑子的事情时，对方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小黑子就是学徒转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