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店都察院的搜查令以惊人的速度获批。
横店警署的人兵分两路。一队由沈锐亲自带领,直扑秦禹的酒店套房;另一队由技术骨干和武装民警组成,突袭驰骋汽车保养中心的限制工作间。
酒店套房内,气氛降至冰点。秦禹的律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以隐私和名誉权为由阻挠搜查,但声音已然失去了之前的底气。经纪人面无人色,几乎站不稳。
沈锐无视了他们的抗议,目光锐利如扫描仪,扫过套房的每一个角落。警员们戴着白手套,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
重点,是那款限量版护肤品。
最终,在一个隐藏式的、需要指纹解锁的奢华化妆柜里,找到了目标。一个造型别致的深蓝色玻璃瓶,瓶身镶嵌着一圈细密的、与案发现场发现的几乎一模一样的透明小珠子,作为按压泵头的装饰。其中靠近瓶底的一颗,赫然缺失了!
一名细心警员用镊子小心地在柜子底部夹缝中,又找到了半颗碎裂的同类珠子,断口很新。
“秦先生,请你解释一下,这颗珠子的另一部分,为什么会出现在陈志雄和阿斌死亡的现场?”沈锐举起证物袋,里面的那颗孤零零的珠子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秦禹瘫坐在沙发上,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之前的从容和演技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撕破伪装后的灰败和恐惧。律师闭上眼,摇了摇头,知道大势已去。
与此同时,保养中心那边的行动更是势如破竹。
那个所谓的高级工作间,实际上是一个隐蔽性极高的精密加工密室。里面不仅有一台保养得极好的进口高精度线切割机床,旁边的工具台上,还发现了与案发现场钢丝断口形态高度吻合的微型切割工具头!
技术员立刻对机床内部残留的冷却液进行取样快速检测。
结果毫无悬念——与案发现场发现的油渍成分完全一致!
更令人发指的是,在工作台下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发现了几小段不同粗细的钢丝样本,上面都有极其细微的、用这台机床切割出的实验性切口!手法与阿斌案中的如出一辙!
显然,这里不仅是作案工具的来源,更是一个进行“实验”和“练习”的罪恶工坊!
“报告署长!找到了!就是他!”对讲机里传来突击队长压抑着激动的声音,“人赃并获!”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彻底收束,拧成一股无法挣脱的铁索,牢牢套在了秦禹的脖子上。
三年前的旧案,也迎来了重启的曙光。虽然当时的物证已被“处理”,但有了现在的作案手法和工具作为模板,重新审查当年所有的现场照片和勘验记录,很可能找到被忽略的、与如今相同的蛛丝马迹。赵启明当年仓促定案“意外”,其背后的压力或有意的疏忽,也必将被彻底调查。
……
横店警署审讯室的灯光冰冷刺眼。
坐在铁椅子上的秦禹,褪去了所有星光,显得憔悴而渺小。他的律师坐在一旁,脸色阴沉,但已不再做无谓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