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怒气冲天的雍王,此时更是愤怒,手里的茶杯随手就扔了出去,砸到侍卫的额头,瞬间出血,可侍卫硬扛着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动了,死得更快。
“废物,都是废物,一个刺客,还是个半死不活的刺客,也需要禀告本王,是不是需要本王拖着病体去帮你们审问刺客,本王养你们何用?
滚,滚,滚,都给本王滚!”
侍卫屁滚尿流的跑了,那一腔的怒气往哪里撒?哈哈,刺客,受伤的刺客就是出气的对象,
“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刺客押入暗牢,本护卫亲自审问。”
全身奇痒,屁股开花的雷洪,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本以为进了雍王府就高枕无忧,可他还来不及做更多解释,就被堵了嘴,押进了暗牢。
唉,只能说,他命中有此一劫,到了自己的地盘,自己人不认识他。
认识他的那些封地上的侍卫一路死的死,病的病,所以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
暗牢里,一眼望去,暗无天日,幽暗的油灯照耀下,那带有倒刺的铁鞭,那烧的红彤彤的烙铁,那老虎凳,大板子却醒目的很。
为了撒心中怒气,护卫根本就没有给雷洪开口的机会。
“来人,他既然浑身瘙痒,本护卫就行行好,替他挠挠痒,绑到刑架上。”
就这样,任凭雷洪如何挣扎,也幸运的享受了那么几样刑具。直到护卫打累了,
“去,拿下他嘴里的布。”
狱卒听话的如下雷洪嘴里的破布,说道,
“头儿,差不多了,打老实了,想知道啥,都可以问了。”
护卫喘匀了气,满意道,
“学着点儿,看本护卫是如何审犯人的。”
他不知道的是,这将是他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嘚瑟。
嘚瑟完的护卫开口询问,“狗东西,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雍王府,意欲为何?”
奄奄一息的雷洪,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心里暗骂,
“狗屁的原主,悲催的本命年,流年不利,老子这么好的开局,怎么就频频出差错?”
他也不想一想,原主要是事事顺遂,凭啥让他穿过来,附了身。
雷洪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用尽全力,喊了一声,
“水!”
护卫没想到他交代的第一个字,会是跟自己要水,那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于是,阴阳怪气的说,
“水?想喝水是吗?行啊,老子亲自伺候你喝水。”
说着,拎起旁边的一桶加了盐的凉水,朝着雷洪就泼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爽不爽,老子让你喝个够。”
“啊!!!”
盐水遇到伤口,那酸爽的滋味无法言说,只知道雷洪的嗓子马上就被打开了,憋着一口气,喊声响彻整个暗牢,
“狗东西,我乃雍王谋士雷洪雷先生,有要事禀告王爷,你却如此待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傻眼了,护卫傻眼了,狱卒傻眼了,他们虽没见过雷洪,但雷洪的大名他们还是听说过的,因为王爷这些时日一边骂人,一边夸雷洪,
“废物,一群废物,加起来也不如一个雷洪雷先生趁本王的心意。要是雷先生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一直本王。”
雍王的话在几人的耳边反复循环,狱卒结结巴巴的说,
“头,头儿,他说,他是雷洪,雷先生。我,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