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前,司徒太傅心事重重的往金銮殿的方向走着,原因是昨晚又收到了雍王的威胁信,自己如果再不拥护他,就要对自己的嫡孙司徒佩动手了。
乔尚书快走几步,上前打招呼,
“司徒太傅,一大清早,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下官跟你排解排解。”
被拦了去路的司徒太傅微微皱眉,怎么会被乔尚书上来搭讪,他们日常为了避嫌,交集并不多,于是敷衍道,
“多谢乔尚书关心,老夫昨日睡晚了,精力有些不济,并无其它心事。”
哪知一向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乔尚书居然揽住了他的胳膊,大声说道,
“太傅大人,别客气嘛,同朝为官本应互帮互助。再者您又是上官,又是老者,下官理应关怀,来嘛,让下官搀扶着你,别客气嘛。”
司徒太傅眉头紧皱,刚要试图挣脱他的搀扶,就听乔尚书小声说,
“太傅大人,有人托我给您带了一封信,有可能会解你的燃眉之急,不妨找个地方一看究竟。”
然后就不动声色的将信递到了他的袖子里。
果然,当官的都是演戏高手,交递完信件,乔尚书果断的松开了司徒太傅的胳膊,
“哼,不需要拉倒,下官一番好意被当成了驴肝肺。以后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说完气呼呼的甩袖朝前走去。引得一旁众人纷纷侧目,但终究没有人上前询问一二。
司徒太傅假装也被对方气着了,对着路边的一个侍卫说,
“气死老夫了,什么人啊,你,扶老夫去如厕。”
侍卫领命,搀扶着老太傅朝最近的茅厕而去,
“老夫肚子不舒服,需要大解,老夫不习惯被人打扰,你把门看好了,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侍卫恭敬回答,“遵命!”
就这样,一刻多钟之后,司徒太傅脚步轻盈,哼着小曲,从茅厕里出来了,掏出一锭银子,
“给,辛苦你了,赏你了。”
侍卫开心接过赏银,“多谢大人,需不需要卑职掺您回去?”
“不用,老夫大解的很痛快,将那些污秽之物都排出了,身心都爽利不少。”
说完自己晃悠悠的朝着金銮殿走去,朝堂上,皇帝身边的太监喊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雍王一党见司徒太傅迟迟不上奏,着急的开口了,
“启奏陛下,司徒太傅刚刚说有本早奏。”
龙椅上精力明显不济的老皇帝皱眉,
“司徒太傅何事?怎需旁人代劳?”
那名官员被吓了一跳,赶紧解释,
“陛下恕罪,微臣是担心司徒太傅给忘记了,再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老皇帝没再追究,不是他脾气好,而是他没劲儿嘚啵更多的话,于是看向司徒太傅,
“太傅说吧,有何事启奏?”
司徒太傅拍了拍脑袋,“是啊,老臣有何事要启奏来?刚刚明明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