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英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抚摸着衣袖,似乎在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龙邪站在一旁,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平静,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他听到程洛英的话后,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沉稳:“殿下已经把他要说的话都写在信上了。”
程洛英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封已经有些褶皱的信,又仔细地看了一遍。随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透着深深的顾虑,思索着说道:“杀一个王爷,那可是重罪呀,还是皇帝陛下最喜欢的那个王爷。”
龙邪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冷笑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决然。
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紧紧地盯着程洛英,说道:“南诀十六卫的一队斥候会出现在他们该出现的地方,绞杀敌国斥候是将军分内之事,事成之后,朝廷必有重赏。” ”
看到无心嘴角吐出的鲜血,叶鼎之心中猛地一紧,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霍然站起身来。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仿佛能听见骨骼发出的咯咯声,而他的眼神则充满了担忧和自责,直直地落在无心身上。
叶鼎之喃喃自语道:“安世,为了我的事情,你总是让自己陷入困境,遭受痛苦。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为了我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和愧疚。
回想起这一路走来,无心遭遇了无数想要杀他的敌人,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无心冒险进宫,也许就是为了见到那个他从未谋面的母亲。
如果此时的无心能够听到叶鼎之的这番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因为对于无心来说,叶鼎之是他的父亲,这份亲情是无法用任何东西来衡量的。
雨生魔见状,连忙安慰道:“徒儿啊,你和这孩子一样,都是如此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忧,他现在已经躲起来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且,萧瑟也正赶往天启城,等他们见面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瑟可是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的,那里对他来说就如同自己的家一般。
带着朋友回家逛逛,似乎也并无不妥之处吧?
暗河在经历过雷家堡的风波之后,便藏了起来,暗河的一众杀手待的都快发霉了,终于在江湖人找不到他们时,他们又浅浅浮出水面。
“同样是和易文君生的孩子,怎么赤王与无心就是不一样呢?”苏昌河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勾起一抹玩味,“是不是那景玉王的种子不行啊?”
苏暮雨一向面对外人的礼貌终于在他脸上不见了,他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昌河,你……”
这让他怎么说,说他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苏昌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叶鼎之的儿子重情重义,待人友善,广结善缘;而景玉王的儿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视他人性命如同草芥一般,这其中的对错,还用得着明说吗?”
景玉王府。
景玉王听闻几人的谈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