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看向躺在地上,伤势不轻的几人,眉头紧锁,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这帮孩子要是得不到医治的话,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转头望向远处,那里是李寒衣离开的方向,心中焦急如焚:“但是李寒衣她……”
“就交给雷轰吧,还有劳儒剑仙带他们下去疗伤。”
谢宣点头答应。
雷云鹤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两位唐门弟子。
他们浑身是血,胸口剧烈起伏着,却连挣扎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雷云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旋即被漠取代,他淡淡开口:“你们败了。”
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位身着唐门暗色劲装的年轻弟子缓缓走来,他步伐稳健,面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镇定。
待走到雷云鹤三步开外,他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行礼:“前辈,请莫着急。”
雷云鹤眉头一皱,目光如电般射向来人:“你又是谁?”
“晚辈唐门唐泽,这次随老太爷前来赴宴。”唐泽抬起头,直视着雷云鹤的眼睛,“我有个交易,想与前辈讨论。”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竟没有一丝怯意。
雷云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交易?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做交易?”
“不知这满厅宾客的性命,可否算作资格?”唐泽的语气依然平淡,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
雷云鹤瞳孔微微收缩,面上却不动声色:“你什么意思?”
“晚辈不才,可解这暗河的毒药。”唐泽说出自己的优势,他想,这位前辈肯定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雷云鹤伸出两指在身前,刹那间,两道细小的雷电在他指尖跳跃,发出‘噼啪’的声响。
他目光如刀,声音冰冷:“如果我偏就不呢?你信不信你连自己的死都没有察觉到?你身上的药就已经在我手上了。”
唐泽却像是早料到会有此一着,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向前半步:“可如果我有的不是解药,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呢?或者说,其中有一些是解药,有一些是毒药呢?若你们一瓶一瓶,一粒一粒的去查,恐怕人也早该死去一半了吧。”
雷云鹤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那两道细小的雷电也随之消散。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长叹一声,放下手指。
这无声的沉默,便代表了他已默认这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