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天!”他猛地一挥手,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
“虐地!”他又用力地跺脚,仿佛要将大地都震碎。
“虐心啊!!”说到最后,百里东君像是被他自己说的故事感动得不行,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那模样仿佛真的沉浸在了那一段虐恋之中。
雷梦杀的表情变得有些悲伤,也有些难过。
在他的心中,李寒衣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仿佛还是昨天那个扎着羊角辫,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喊着“爹爹”的小丫头。
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家寒衣都有一段如此虐心的恋情,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神情恍惚,嘴里念叨着:“不行,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寒衣,我要告诉她,以后一定要离男孩子远点,特别是漂亮的男孩子。”
说完,他就运起轻功快速的离开……
【李寒衣独自坐在亭阁的木椅上,指尖轻轻抚过那副银质面具,冰凉的触感仿佛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亭外雪落无声,却压不住她心头翻涌的回忆。
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天,她与赵玉真初遇于望城山,彼时他手持桃木剑, 一剑劈开面具,与她相识。
望城山,寒风卷着雪粒扑向石阶,却在一株桃树前戛然而止。赵玉真裹着一件绿衫,袖口还沾着晨练时沾的露水。他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嘴角却噙着一抹笑,将桃木剑缓缓插入树前的泥土。剑身没入三分,他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竟泛起一层淡青色的光晕。片刻后,那株本该在冬日沉睡的桃树突然颤动起来,枯枝上绽出点点粉白,花瓣如雨般飘落,惊得树梢的寒鸦扑棱棱飞起。
赵玉真睁开眼,望着满树桃花轻笑一声。他盘腿坐在树下,忽听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吭。”李寒衣清了清嗓子,声音却带着几分刻意压低的沙哑。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男装、脸上贴着两撇滑稽假胡子的人正站在雪地里,手里握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
赵玉真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脸上的面具顿了顿,惊讶道:“姑娘,你是谁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李寒衣显然愣了一下, 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胡子。
“不过换了男装还贴了两撇假胡子,只有那守山的小道童才会被骗吧?”赵玉真幽默的说。
李寒衣耳尖一红,却硬着头皮没有搭理这句话,只是握紧了剑柄:“你就是赵玉真?”
“对啊,我就是赵玉真,要不要过来一起坐,一会就能吃桃子了。”赵玉真非常热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