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优势在于技术和情报,”凌风在草图上画出一个圆圈,“那么我们就攻击他们最薄弱的一环——补给线。”
公爵皱眉:“但我们连他们的补给线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们知道,”凌风指向海图上的几个点,“布鲁姆追踪的资金流向显示,他们在南太平洋有三个主要的物资集散点。虽然具体位置不明,但范围可以确定。”
他拿出一份刚刚由信使送来的情报——这是“权杖”在悉尼的一个外围节点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传递过来的:微点胶片,藏在普通明信片的邮票下方。
“我们的传统情报网络还在运作,”凌风将胶片放在放大镜下,“而且正因为回归原始,反而避开了‘缪斯’的监控。”
胶片上显示的是某港口货物的红外成像,几个集装箱显示出异常的热信号,与之前在“海螺号”上检测到的特征吻合。
“找到突破口了,”普莱斯眼中重燃战意,“我们可以从这些集装箱入手。”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权杖”以一种近乎古老的方式运作着。
指令通过信使传递,情报通过微点胶片和密码本交换,行动计划在沙盘上推演。
与此同时,凌风故意让一些虚假信息通过可能被监控的渠道流出——那些信息暗示“权杖”因系统崩溃而陷入混乱,正在考虑放弃对“缪斯”的追击。
“他们在试探我们,”凌风在战术会议上说,“就像科学家观察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那我们就表演给他们看。”
表演开始了。“权杖”外围节点开始散布内部矛盾的消息,一些无关紧要的设施被故意关闭,甚至安排了几场看似真实的争吵。
所有这些表演都通过可能被监控的渠道进行,而真正的行动在完全静默中准备。
第三天清晨,一架老式双翼飞机在阿尔卑斯山脉的一个秘密跑道起飞。
这架看似古董的飞机内部,却搭载着“权杖”最精锐的侦察小组。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用最原始的光学设备监视那几个可疑港口,记录所有异常情况。
“有时候,最古老的方法反而最有效,”凌风在跑道边对普莱斯说,“因为没有电子信号,没有数字痕迹,就像消失在时光中的幽灵。”
普莱斯望着远去的飞机:“但如果‘缪斯’真的如你所说在观察我们,他们会相信这场表演吗?”
凌风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他们会相信的。因为傲慢的人总是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在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里,侦察小组传回了宝贵的情报——通过信鸽。
这种几乎被现代战争遗忘的通讯方式,却成了“权杖”最安全的联络渠道。
情报显示,那些异常集装箱正在被装载到三艘不同的货轮上,航向都指向南太平洋。
“找到他们的补给线了,”凌风在战术室内宣布,“现在,是时候让‘缪斯’见识一下,被困住的野兽会如何反击了。”
他拿出一份手写的行动方案,上面没有任何电子痕迹,只有墨水和纸张的气息。
“我们要打击的不是他们的基地,而是他们的自信。”
计划很简单,却极其危险:在公海上拦截其中一艘货轮,获取实物证据,然后将其沉没。
这不是军事行动,而是一次宣言——宣告“权杖”即使失去所有技术优势,依然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当行动计划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传递到执行单位时,凌风独自站在指挥中心的观景台前。
在那里,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永恒的守望者。
他知道,这场回归原始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胜负将不再取决于技术的高低,而取决于意志的强弱。
在某个遥远的控制室内,一个观察者正在记录:
“测试对象展现出意外的适应性。进入下一阶段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