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的弩营，你们的箭要射得比楚军更远！”天宇转向燕地的弓箭手，“阳原城的商铺，战后每家弓箭手都能分一间，让你们的妻儿再也不用饿肚子！”
弩营的士兵弓弦拉得更紧，箭尖齐刷刷地指向天空。
“骑兵营的弟兄，”天宇最后看向赵云麾下的骑士，“你们的马蹄要踏碎楚军的粮道，让他们知道，抢咱们百姓的粮食，就得付出代价！战后关中的好马，优先分给你们！”
五百骑兵同时拔刀，刀光在阳光下连成一片，晃得人睁不开眼。
动员结束后，天宇留下核心将领，在中军帐的密室里敲定应急联络机制。密室的墙壁上挂着十二面小旗，每面旗子代表一种战况：红旗是“进攻顺利”，黑旗是“遇伏受阻”，黄旗是“需要粮草支援”……
“若看到黑旗升起，”天宇指着一面绣着狼头的黑旗，“韩信的锐士营立刻放弃连弩营，转而支援受困的队伍；赵云的骑兵营不用等粮道断，直接冲楚军的中军，搅乱他们的部署。”
他又拿起一面画着水壶的黄旗：“押运队若看到黄旗，不管有没有完成诱敌任务，都要立刻把真粮送到指定地点，哪怕只剩一辆车，也得保住。”
最后，天宇从怀里掏出五枚虎符，分给韩信、赵云、秦风、赵平、秦武：“这是应急调兵符，任何时候，只要出示此符，各营都要无条件配合。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咱们的优势在协同，乱了调度，就等于给楚军可乘之机。”
将领们接过虎符，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仿佛握住了定心丸。
最后的疏漏排查
夕阳西下时，各营的战前准备已进入尾声。天宇带着秦风，亲自巡查各阵地，像篦子梳头般排查疏漏。
前锋营的阵地前，赵平正让人往盾车上捆湿麻包，看到天宇过来，赶紧禀报：“盾车的轮轴都加了润滑油，冲锋时不会卡顿；士兵的干粮袋里除了饼，还塞了两块盐巴，能撑三天。”
天宇掀开一个干粮袋，果然看到饼中间夹着盐巴，又摸了摸盾车上的麻包，湿冷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很好，楚军若放火，这些麻包能顶半个时辰。”
弩营的断崖上，秦武的弓箭手正在调试弩机，每架连弩旁都摆着三桶箭，箭头闪着幽蓝的光——那是淬了麻药的记号。“属下让人在箭簇上刻了‘燕’字，战后好清点战功。”秦武指着箭桶，“还备了二十副备用弓弦，免得天冷冻断。”
天宇拿起一支箭，掂量了掂量：“射程够吗？”秦武立刻让人试射，箭簇越过百丈外的标杆，稳稳扎进靶心。
骑兵营的密林里，赵云正检查战马的蹄铁：“都换成了新打的铁掌，带倒刺的那种，踏在冰上也不打滑。”他指着旁边的草堆，“马鞍下藏着三天的草料，就算粮道断了，战马也饿不着。”
最后，天宇来到鹰嘴崖的密道入口，韩信的锐士营正在往里面搬运投石弩。密道的墙壁上每隔十步就挂着一盏油灯，灯芯剪得极短，既能照明又不会消耗太多氧气。“里面的岔路都做了记号，左转三次就是连弩营的后门。”韩信指着墙上的刻痕，“还备了五十斤硫磺，若被发现，就点燃它，呛也能把楚军呛出来。”
夜幕降临时，所有排查都已结束。天宇站在中军帐前，望着各营陆续熄灭的灯火，只有哨卡的火把还在风中摇曳，像一颗颗警惕的眼睛。
“主上，都妥了。”秦风递过来最后一份简报，上面写着“各营准备完毕，无疏漏”。
天宇接过简报，叠成小块塞进怀里。远处的黑风口传来隐约的号角声，那是楚军的夜巡信号。他知道，只需等到寅时的第一声鸡鸣，那支藏在密道里的锐士营就会动手，紧接着，箭雨会遮住天空，马蹄会踏碎大地，这场酝酿已久的大战，终于要拉开序幕。
帐内的烛火最后闪烁了一下，彻底熄灭。黑暗中，天宇的目光望向楚军营地的方向，那里的灯火也已沉寂，却藏着足以燎原的战火。
一切就绪，只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