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宇竖起第二根手指,“让彭越亲自来营中谢罪。他偷袭我辎重营时,杀了我军负责粮草的张校尉,这笔账,得当面算。”
李敬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彭越是刘邦麾下大将,让他来敌营谢罪,简直是奇耻大辱。可他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应道:“我……我会转告我王。”
“第三,”天宇的目光冷得像冰,“刘邦得亲自写一份降书,盖上传国玉玺,承认天武军正统。从此退居蜀地,永不得出川。”
李敬腿一软,差点跪下:“将军!这……这太过苛刻,我王绝不会答应!”
“那你还在这啰嗦什么?”天宇转身坐回案后,拿起一支笔,“滚回去告诉刘邦,三日之内,不照办,我天武军就兵临洛阳城下。到时候,可就不是降书能解决的事了。”
李敬还想争辩,赵虎已经上前,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没听见将军的话?滚!”
被拖出大帐时,李敬还在喊:“将军三思啊!开战对谁都没好处——”
帐内重归寂静,赵虎问:“将军,刘邦肯定不会答应这条件,咱们真要打洛阳?”
天宇放下笔,沙盘上的洛阳城被他圈了个红圈:“他答应不答应,不重要。”
“不重要?”
“对,”天宇指尖点在红圈上,“重要的是让天下人看看,他刘邦有多虚伪。一边喊着‘罢兵言和’,一边舍不得一点代价,这种人,不配占着洛阳。”他抬头看向帐外,“传令下去,各营做好攻城准备,三日后,兵发洛阳。”
赵虎眼睛一亮:“得令!”
三日后,刘邦的使者果然没再出现。天宇站在高台上,望着整装待发的大军,忽然对身边的亲兵道:“把那串玉佩赏给炊事营吧,磨成粉,给弟兄们煮肉汤——也算刘邦为我军做了点贡献。”
亲兵憋着笑应了。远处,号角声吹响,五万天武军如潮水般涌向洛阳,旗帜上的“武”字在阳光下猎猎作响。天宇知道,拒绝和谈不是意气用事——对付刘邦这种反复无常的人,唯有铁与血,才能让他明白,有些账,迟早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