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命!”赵信虽有不甘,但还是领命而去。
很快,张良带着几名随从,捧着礼品——十匹上好的胡马、五十张狐裘,前往王离军中。
王离的军营扎在十里外的平原上,旌旗蔽日,甲胄鲜明,三万士兵阵列整齐,杀气腾腾,光是营寨的规模和气势,就比天宇的边军营寨大了数倍。
张良被带到中军大帐,见王离端坐主位,身着明光铠,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刀,正打量着他。
“你是天宇的谋士?”王离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在下张良,奉我家将军之命,特来拜见王将军。”张良不卑不亢,“我家将军听闻王将军率部前来协防,欣喜不已,特备薄礼,聊表心意。我家将军驻守边郡,一心抗胡,从未有过二心,不知为何会有‘拥兵自重’的传言,还望王将军明察。”
王离冷笑一声,端起茶杯,并不去看那些礼品:“一心抗胡?据我所知,天宇麾下已有两万余众,远超边军编制,且私练甲兵,囤积粮草,这不是拥兵自重是什么?”
“王将军有所不知,”张良从容道,“边郡屡遭胡骑侵扰,百姓流离失所,我家将军收容流民,教他们屯田自给,这些士兵多是流民组成的义勇,并非正规军,只为保家卫国,何来‘私练甲兵’之说?至于囤积粮草,不过是为了应对胡骑长期围困,若王将军不信,可派人查验。”
王离眯起眼睛,他本想借“拥兵自重”的由头拿下天宇,没想到对方派来的谋士如此伶牙俐齿,一番话滴水不漏。
“哼,口舌之辩罢了。”王离冷哼道,“我既奉皇命督战,自会在此驻扎,看看你们是如何‘抗胡’的。”
张良心中了然,王离这是不肯善罢甘休,要长期监视了。他拱了拱手:“若王将军能坐镇边郡,共抗胡骑,我家将军求之不得。只是边郡贫瘠,恐招待不周,还望王将军海涵。”
回到边军营寨,张良将王离的态度告知天宇,天宇脸色凝重:“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找茬了。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王离军营,避免冲突。同时,加紧操练,让弟兄们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战斗!”
夜幕降临,两边的军营遥遥相对,一边是三万精锐长城军,气势恢宏;一边是两万边军,严阵以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