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雪的保证,陈萧也放下心来:“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要是在两年前,光听到法院两个字,陈萧说不定腿都软了。
可现在他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无论是跟黄家营养鸡场打交道,还是最近处理姐姐离婚的事,都跟法院打过交道。
法院是他们这种普通人能说理的地方。
他们的声音微弱,抵不过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可法院能为他们做主。
这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小壮壮开始犯困,大家才散席。
女人们一起收拾碗筷,三个男人则留在屋里继续聊天。
江雪收拾完,就听见陈颈生远远地喊她:“老婆,你先回房休息,我跟爸他们再聊会儿。”
陈颈生很久没回来了,男人们有很多话要说也正常,江雪便先回了房间。
等她洗漱完,陈颈生和陈萧正好从母亲的房间里出来。
陈颈生随意地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指了指外面:“我跟哥出去散散步,醒醒酒。”
陈萧一只大手搭在陈颈生肩上,爽朗笑道:“哈哈,这么多年没像这样一起走走路了,倒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哥要是喜欢,以后我多陪你走走呗。”
江雪:“……”
这种突如其来的兄弟情深,她实在有些看不懂。
看着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去,江雪搓了搓胳膊,总觉得气温好像更低了。
而这两位出去醒酒的兄弟,刚走出院门,陈萧就被陈颈生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陈萧咂了下嘴:“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陈颈生不满道:“你自己个儿多高心里没数?压得我喘不过气。”
“……”
这才是亲兄弟该有的样子。
“该问的都问清楚了?”
陈萧拍了拍胸脯:“哎呀,早弄明白了,要不是等你,我早动手了。”
陈颈生点点头:“那走吧,速战速决,早点回来。”
他还想回房跟媳妇抱抱睡觉呢。
另一边,深夜的小巷格外安静,张文斌紧了紧衣服,缩着脖子哆哆嗦嗦地往家走。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麻袋就套在了他头上。
紧接着,一顿拳打脚踢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张文斌忍着疼大喊:“妈的谁啊?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也是刚回来没多久,这边的亲戚都未必知道他回来了,怎会得罪人?
可不管张文斌怎么喊,对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从最初的反抗、叫喊,到后来只能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一个劲儿地求饶。
直到他以为自己要被打死了,对方才终于停手。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挣扎着扯下头上的麻袋,可那几个人早已没了踪影。
张文斌疼得浑身抽搐,在地上躺了好半天才默默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