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这天,江雪买了月饼,陈妈做了糖糕,还杀了鸡,买了肉,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这是江雪在陈家过的第二个中秋,跟去年明显不一样了。
不光是因为今年陈颈生也在,真正算得上团圆,陈家的日子也显然不同了。
别说江雪,就连陈萧和张桂兰都觉得日子有奔头了。
他们已经攒了不少钱,弟妹还答应给包子铺的分红。
只要好好干,明年盖几间大瓦房都不是问题。
想到这儿,他们又想起了陈文,还想挑拨兄弟关系?
且不说弟妹给的房子和股份,他们得到的,并不比厂长、副厂长少。
就算没这些,夫妻俩的工资奖金,也远高于那些捧着铁饭碗的普通工人。
陈萧和张桂兰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就算弟妹真把食品厂交过来,他们也管不了。
一个包子铺正合适他们俩,她男人完全能应付。
底气也足了,不管是跟陈家其他兄弟在一起。
还是站在苏文松旁边,都一点不自卑。
当厂长就太为难他了,高不成低不就的,且不说那些麻烦事应付不来,以她男人好强又执拗的性子,指不定得多焦虑。
所以弟妹才懂他们,这样安排最好。
饭桌上,陈爸拿出小儿子买的酒,亲自给何老倒了一杯。
两位老人碰杯笑嘻嘻的,江雪没再管。
这一年来,她每次去看师傅,也会偷偷在他水缸里加些灵泉水。
老人家身体硬朗得很,一个比一个精神,高兴了喝点酒没事。
陈萧和陈颈生两兄弟也端起杯子,江雪、张桂兰和陈妈几个女眷,倒了些香槟。
一家人喜气洋洋地碰了杯,正要动筷,张桂兰却突然离席了。
见她捂着嘴,一副难受的样子,陈萧赶紧跟了过去。
可到了门口,张桂兰深吸几口气,又转身回了屋,陈萧顿时急了。
“你咋了?是不是生病了?”
张桂兰白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回到桌边。
陈妈却乐了,冲大儿子喊道:“傻站着干啥?把你媳妇跟前那鱼挪开,她怀孕了,闻不得鱼腥味。”
她怀壮壮的时候就这样,陈妈还记得呢。
陈萧回过神,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期待:“真的?”脸上写满了惊喜。
虽说这是第二个孩子,张桂兰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瞪了他一眼,红着脸说:“妈都发话了,你还不信?”
陈萧嘿嘿笑:“信,我信。”
江雪把自己的香槟换成白开水:“大嫂,你可真不能任性了。”
香槟毕竟含酒精。
张桂兰却不在意:“哎,我没那么娇气,这玩意儿好喝。”
但心里还是领了弟妹的情。
陈颈生举杯:“恭喜哥跟大嫂。”
陈萧傻笑道:“谢谢,谢谢,二弟,你也得加把劲啊。”
陈颈生:“……”
陈妈笑着骂他:“是不是高兴傻了,净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