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提起陈家兄弟,都快没他什么事了。
好不容易帮村里弄来一头种猪,得了村长的认可。
江雪却跑去搅黄了,这叫什么事?
尤其是村长居然还真听了她的话。
他不明白这女人给村长灌了什么迷魂汤。
可面对台阶上的女人,他的气势莫名就弱了几分。
又气又纳闷的他,硬着头皮开口:“没有没有,我就是想问问,四婶凭啥断定我买的种猪品种不好?”
“我知道四婶有本事,把包子铺和食品厂经营得那么好,我打心底里佩服。”
“可要说四婶看一眼就能辨别猪的品种,说我好不容易给村里弄来的种猪是杂种,我不能接受。”
“或者四婶可以跟我讲讲,您是不是有啥诀窍,还是专门研究过种猪,能一眼看穿?”
“大文!”
听到陈文这话,陈妈厉声呵斥道。
别的话尚可忍,最后这句分明是在侮辱人。
江雪虽说结了婚,可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
跟丈夫分居两地,结婚至今相处没超过一个月。
跟没出阁的姑娘也差不了多少。
陈文说她懂种猪,这不明摆着嘲讽吗?
谁会懂那东西?别说江雪了,就是村里一般的妇女。
家里母猪发情了,也都是男人们赶紧送去配种站。
陈爸虽没说话,但眼神冰冷,显然也对陈文很不满。
江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笑一声:“你接不接受不重要,村长没告诉你,村里的养猪场我投了钱吗?我去自己投资的猪场看看情况,有问题?”
江雪懒得跟他掰扯,索性直接说了。
见陈文脸色骤僵,江雪就知道他不知情。
“至于其他的,我投了钱,想咋打理是我的事,没必要跟谁解释。”
陈文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你不能这么不讲理,我也是想为乡亲们做点事,你这么做是为陈家村好吗?”
“陈家村的老少爷们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不是你一句为他们好就管用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跟陈颈生一个样,见不得别人好,总爱指手画脚,连自家兄弟都打压。”
“我陈文真是瞎了眼,早知道猪场有你的投资,我才不掺和,好心当成驴肝肺。”
陈文这话让陈爸陈妈都哑口无言。
甚至看向江雪的眼神都带着点不自在,生怕儿媳妇误会了什么。
要不是碍于长辈身份,不好跟晚辈吵,他们真想反驳几句。
他们忍着,江雪可没忍住,尤其是他扯上陈颈生,说这些她不爱听的话。
“六哥,我真不懂你的逻辑,见不得别人好?你觉得你工作比陈颈生出色?还是工资比他高?或者家境比他富裕?你哪点值得我嫉妒,值得我打压?”
陈文被噎得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再也没脸待下去,转身就要走。
江雪又喊住他:“六哥不是说带来的是优良种猪吗?我这就通知村长,那猪先别宰了,留着,跟从配种站买的一起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