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也从包里拿出水壶,喝了两口灵泉水。
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路过菜站时,她突然停住了。
眼前的菜站还是那老旧斑驳的大门,上面“安城菜站”四个大字。
有些地方的红漆都爆皮脱落了,门框上方一个圆形的照明装饰还碎了一块。
她记得菜站红火的时候,每年春菜收购前都要重新粉刷。
门框大门刷得簇新,“安城菜站”四个大字也会重新漆成红色。
真是时过境迁啊。
江雪想起第一次推着带篮子的自行车来这儿卖西红柿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扬。
上一世也有过类似的场景,但相比之下,这段记忆是甜的。
江雪刚离开菜站门口,又有一个人在门口停了下来。
陈文没下车,单脚撑地,烦躁地瞥了眼菜站,才继续往家走。
还没到村口,就远远看见几个警察在跟村民说话。
自从西洋食品厂建在村边,村里越来越热闹。
接着又建了养鸡场、养猪场,不光有不三不四的人来村口闹事,连警察都得常来。
陈文走到村口,还能听见那两人在议论:
“听说去老陈家了,找陈家老二的媳妇呢,不知道公安找陈家二媳妇啥事。”
“公安上门还能有啥好事?陈家又是包子铺又是食品厂的,手下那么多工人,万一哪个工人犯了错,不得找领头的问话?再说前阵子不是闹鸡瘟嘛,黄家那个泼妇带着儿媳妇还去食品厂闹过,听说要走法律程序,估计公安是来调查这事的。”
“哎,都说陈家二媳妇能耐大,换了旁人,这么多事哪扛得住?刚才跟我多说了两句话,我手心都冒汗了。”
“可不是嘛……”那人说着,看见陈文进村,笑着打招呼,“陈文,刚下班啊?”
陈文点点头:“二婶,三姨,今天没下地?”
“不下了,地里没啥活,家里人都去上班了,今年种的都是省事的庄稼。”
村里人互相点头招呼着擦肩而过,陈文重新骑上自行车。
刚走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两人又聊了起来,甚至提到了他的名字。
陈文脸色一沉,真是村里的老虔婆,逮着机会就嚼舌根。
别人家过得好不好跟她们有啥关系?
陈家二媳妇能耐大,那也是陈家老二的事,有啥可炫耀的?
再说陈颈生那就是走了狗屎运,撞上了好时候,别人不知道,他心里门儿清。
当初跟江家说亲,江家大小姐压根看不上陈颈生,定好的亲事都能变卦。
挑三拣四的,有啥可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