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狠狠把她拽倒在地。
女人还没来得及惨叫,一个大耳光就扇了过去。
鲜血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即便这样,男人也没停手,一下接一下地抽打着她。
女人挣脱不开,只能抱着头不停地尖叫。
动静很快吸引了不少路人,有好心的上前想劝架。
那男人满身酒气,说话含糊不清,挥手把人赶开。
“我打我自己媳妇,关你屁事?少管闲事!”
“就算是你媳妇,也不能这么打啊,你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她嫁给你,不是来挨打的。”
不知哪句话戳中了男人的痛处,他下手更重了。
女人在他的拳打脚踢下求饶,尖叫声越来越响。
“你问问她,当初嫁给我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们,她就是欠揍!这女人不要脸,就该这么治!”
“说啊,跟大伙儿说说,你当初为啥嫁我?你个贱人,就该打!”
“快说,是不是就喜欢挨我打?真当我瞎了眼,看不出来?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现在嫌弃我了,想甩了我?没门!”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同情那女人,但听男人这么一骂,大家也不好再插手了。
就连刚才还同情女人的人,看到男人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也都退回了人群里。
江雪看到男人打女人,眉头微微皱起,旁边还站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男孩脸上满是恐惧和胆怯,看着女人时,眼里含着泪,显然是她的孩子。
江雪向来对孩子心软,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恩怨,孩子都是无辜的。
在家庭暴力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多少都会有些心理问题。
她正想停下车上前,却被宋嫂子拉住了胳膊。
她疑惑地抬头,宋嫂子冲她摇了摇头。
看了一眼远处的男女,推着自行车直接绕开了人群。
江雪了解宋嫂子的为人,她选择袖手旁观,肯定有原因。
她很少来西北,宋嫂子却一直住在这儿,想必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没再多犹豫,她推着自行车跟上宋嫂子,李红也默默跟在后面。
走出去很远,几乎听不见那对夫妻的吵闹声了,宋嫂子才开口。
“不是我心狠,那男人我认识,以前在我们单位工会上班,还是副主席呢,后来因为作风问题被开除了。”
“他是徐思瑾的前夫?”江雪问道。
宋嫂子有些惊讶:“你知道啊?”
她正琢磨着怎么说那男人是徐思瑾的前夫,也就是前副主席沙建奇。
而那个女人,当初就是带着孩子来找陈颈生,还闹了不少谣言的。
后来不知怎么就跟沙副主席扯上了,还被徐思瑾捉奸在床。
江雪轻轻点头:“陈颈生在信里提过,说他曾帮过一对来找他的母子,那女人还让他负责。”
既然江雪知道,宋嫂子也松了口气,叹了口气:“说起来,陈工好心帮了他们,最后反倒被反咬一口,工会里还有人说让陈工认那孩子当干儿子,这叫什么事啊?依我看,沙建奇自己做的事,既然心善,不如把这母子俩收了。”
“他们确实在一起了。”得知两人身份,江雪没了兴趣。
至于那个孩子,虽然只匆匆看了一眼,没法判断品性,但她在前世听过些事。
江悦萱当初为了讨好陈颈生,对他带回来的孩子百般照顾,从没让他受过委屈。
可那孩子对江悦萱的好毫无感激之心。
亲生母亲一出现,他还和母亲合谋陷害江悦萱虐待他。
上一世,江悦萱和陈颈生父母住在一起。
以他们的性格,绝不可能允许江悦萱虐待孩子,多半是那孩子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