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信上的内容抄到另一张纸上,把副本递给苏文松。
“看看过年前能不能跑一趟这些地方,安排几个人,去的时候多带点样品。”
“好的。”苏文松拿了名单去安排。
江雪对着地图看了半天信上的内容,露出满意的笑容。
下周就是李建的大喜日子,得准备份厚礼感谢这位贵人。
看了眼表,时间还早,陈颈生今天在何老先生那儿针灸。
她收拾了一下,径直赶了过去。
到时,何老先生刚给陈颈生扎完针。
曾经结实流畅的手臂,受伤后缺乏锻炼已显消瘦,此刻布满细银针。
江雪鼻尖一酸,心疼得厉害。
何老先生见状,不屑地撇嘴:“收起你那表情,他又没真残废。”
“呃...这跟残废有啥区别?师父,您有把握让他以后还能拿笔写字吗?”
对一个工作狂来说,不能工作是毁灭性的痛苦。
何老先生瞪眼:“你在质疑我医术?告诉你,哪天我老何名声毁了,肯定是收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跟我没关系!我让你背的东西背会了吗?”
江雪立刻转移话题:“师父您医术高明,等您把陈颈生胳膊治好,别说写字,绣花都行,您看针都拔了,咱能走了吧?”
何老先生笑了,知道她一背书就溜得比猴子还快。
但也理解她忙事业,听说她开了家食品公司,人各有志。
她本来就想做生意,收徒不过是之前苏老太太的一句话。
想着有人传承也好,其实早把她当女儿疼,由着她做喜欢的事。
“走吧,穿衣服,那套功法回去接着练,别心急,慢慢来。”
江雪立刻喜笑颜开。
何老先生又看向陈颈生,板起脸叮嘱:“这次能恢复是万幸,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气,你要不惜命,哪天我徒弟成了寡妇,我绝不让她守着,立马给她找个更好的!”
陈颈生正穿衣服,原本淡然的表情忽然绷不住了。
“记住了师父,不过,我不会给您这个机会的。”
一想到让媳妇改嫁,他就浑身难受。
从何老爷的院子出来,陈颈生还在不停跟江雪保证。
以后绝不会再莽撞行事,一定会爱惜身体。
江雪没想到师父的话这么管用,心里暗叹这老爷子到底是疼她的。
见陈颈生不再需要用吊带挂着胳膊,能自然垂在身侧,她便问起他的感受。
陈颈生抬起手臂,活动了下手指,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意。
“师父针灸之后,恢复确实明显快多了,之前手指使不上劲,动都动不了,现在灵活多了,就是太久没用,还使不上力气。”
“别急,师父也说伤后康复重要,得慢慢养。”
嗯,知道,媳妇,这次真得谢谢你。”
“要不是你去西北找我,我可能还在那儿耗着呢。
而且也得不到何老先生的医治。
西北医疗条件有限,师父说过,这伤治得越早越好。
要是受伤后立刻接受治疗,恢复得会更快更好。
反之,再拖上一两个月,这条胳膊就真废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媳妇,你知道吗?从那天见到你起,我就觉得有盼头了。”
“胳膊也没之前那么使不上劲,以前连手指都动不了,现在回来接受师父治疗,一天比一天好。”